&esp;&esp;乌篷船的动力是靠脚躅桨,阿贵坐在船后梢一手扶着夹在腋下的划楫,两脚踏在桨柄末端;两腿一伸一缩,桨就一上一下地击水推进。
&esp;&esp;王国伦饶有兴趣地凝视着阿贵划船的动作,禁不住问了一声:“船家,您这乌篷船一小时能走多远!”
&esp;&esp;“0里!”阿贵不屑一顾地说着,双脚蹬得卖力,乌篷船便就向前缓缓行进。
&esp;&esp;聆听着乌篷船向前行进的“刷刷”声,王国伦把目光向岸上看去;夜色中的大上海简直就在人间仙境。
&esp;&esp;黄浦江畔的古老建筑,在夜色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esp;&esp;霓虹灯下的大街五彩斑斓,灯光洒在浦江上,江水带着倒影、辉煌流向远方。
&esp;&esp;上海的夜景之所以让王国伦如此的震撼和陶醉,那是因为其它地方还很贫穷落后;其它地方的老百姓恐怕还不知道霓虹灯是何物,然而在上海,夜晚的霓虹灯已经是靓丽的风景线。
&esp;&esp;王国伦心中想着,禁不住哼起周旋唱红大江南北的歌曲《夜上海》:
&esp;&esp;夜上海
&esp;&esp;夜上海
&esp;&esp;你是个不夜城
&esp;&esp;华灯起
&esp;&esp;乐声响
&esp;&esp;歌舞升平
&esp;&esp;只见她
&esp;&esp;笑脸迎
&esp;&esp;谁知她内心苦闷
&esp;&esp;夜生活
&esp;&esp;都为了
&esp;&esp;衣食住行
&esp;&esp;酒不醉人人自醉
&esp;&esp;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esp;&esp;晓色朦胧
&esp;&esp;倦眼惺忪
&esp;&esp;大家归去
&esp;&esp;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
&esp;&esp;换一换
&esp;&esp;新天地
&esp;&esp;别有一个新环境
&esp;&esp;……
&esp;&esp;王国伦嘴里哼得正起劲,却见乌篷船陡然停了下来;船主人阿贵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说了一声:“江面上有异物,你们谁来按住划楫;我要下去看看!”
&esp;&esp;王国伦的哼哼声被打断,他从船头跑回船后梢问了一声:“阿贵你说江面上有异物,在哪儿?”
&esp;&esp;“你看,就在那个方向!”阿贵把手向乌篷船的左边指了一指道:“异物好像在活动,里面肯定是个活物!”
&esp;&esp;阿贵说着手按在额头揉了揉道:“今天真是奇了怪了,还没黑那阵子阿贵就从江水中救起来一个人是个女的,身上穿着日本军装;装在麻袋里面,阿贵把她救起来后见她是日本人想扔掉;但我娘心善,说是个女人还是让她清醒后再说吧;阿贵就将她送回家中让娘看管着等候她清醒!”
&esp;&esp;王国伦瞠目结舌,顾不上问阿贵救人的事,用手指指不远处的漂浮物道:“阿贵你敢肯定那是一个活物!”
&esp;&esp;阿贵“嗨”了一声,道:“小子从小就在黄浦江上漂浮,一里之内的东西一看一个准;现在尽管是夜晚;但岸上高楼映射来的灯光是江面并不黑暗,小子看清楚那是一只麻袋;麻袋里可能还是一个人!”
&esp;&esp;阿贵说着,又是一声吆喝:“你们谁来按住划楫……”
&esp;&esp;说言未了,便见两个八路军战士已经丢剥掉身上的厚衣服;身子一纵飙入水中去了。
&esp;&esp;阿贵惊呼一声:“你们……你们……”
&esp;&esp;李继刚讪笑一声道:“阿贵不用担心,这两个战士是李某的警卫员;一个叫墩子一个叫石头,都是白洋淀长大的;水性好着哩!”
&esp;&esp;“可他们两人看起来还是小孩子呀!”阿贵说,脸上泛起担心由于的神色。
&esp;&esp;“不要紧,两人水性好着哩,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李继刚胸有成竹地摆摆手臂道:“阿贵兄弟还是照顾好乌篷船!”
&esp;&esp;阿贵“对对对!是是是!”几句,这才没有离开乌篷船的后梢;而是将划楫调转方向,向墩子和石头入水的地方划去。
&esp;&esp;墩子和石头两人入水后拼命向漂浮在水面上的麻袋游去,王国伦站在乌篷船上凝视着两个奋力向前的八路军战士,感慨不已地对身边的李继刚说:“李兄,没想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