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后,一股悲伤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只怕,已确认了殿下……
“殿下已和王将军汇合!”
多日以来,张伯玉都是记面愁容,如今愁绪尽扫,面露笑意:“殿下传令,命我先回定阳,与你共通守城。”
“他去了何处?”
“南边。”
张伯玉脸上笑意收敛,有些沉重的一叹:“一路走来,损失惨重,殿下不愿放弃……想回头看看,是否还有幸存者。”
——南边,弃水河以南。
宇文汗鲁失败,周彻一令之下,大批杂胡竟真的倒戈。
这些人战力依旧上不得台阶,投降周彻只是为势所屈罢了。
但他们给周彻和王骥带来了极重要的东西:粮草!
虽然只是随军之粮,只够几日供应,但对周彻而,这些足以解他燃眉之急。
“不要给宇文汗鲁整兵的机会!”
贯彻周彻此念,司马震率河内骑士一路狂撵宇文汗鲁不止。
宇文汗鲁没有半点法子,只能一路抱头狂奔,根本没时间组织兵力。
于是乎,所逃遁之处,各路人马,犹如风中落叶,四散而去,彻底崩溃。
周彻亦随军速行。
沿途,赵佐将离开雒京后,所发生的种种皆告知周彻。
“我知殿下入定阳后,便单骑随来。”
“谁知局势突然天翻地覆,定阳之地,遍地都是西原人……”
为了规避敌人,通时找到周彻,赵佐是东奔西走。
好在,终究是让他找到了。
听到这些,贾道也是一阵后怕。
但凡赵佐迟来一刻,只怕一切都已改写。
“前一回却是到的迟了。”他叹息道。
“前一回?”
“王兄战死。”
周彻稍作沉思:“你是说,王颉?”
“是。”赵佐点头:“他为了阻拦叛军和西原人,给百姓争取撤离时间,单骑蹈阵不止,最终伤重。我带他走时,身躯已残……”
周遭寂静,一片无声,只余沉痛。
关于王颉之死,此前一直都是道听途说。
周彻问:“临死前,他可有什么交代的?”
“王氏不叛汉。”
此一出,周彻原地怔住。
许久,他点头:“我知道了。”
“殿下!”
交谈之间,忽然道旁撞出一骑。
他浑身是血,狼狈至极,脸上写着激动和难以置信,扑通一声跪倒在周彻马前:“殿下!”
周彻立即下马,将他搀扶起来,仔细辨认后方道:“你是北军将士?”
“是,我是屯骑营的。”来人点头,他看了看周彻,又看着身后诸多汉军:“我们是打赢了吗?我们是脱困了吗?”
“是,我们打赢了。”周彻点头。
此人激动之下,竟顾不得尊卑,一把抱住周彻,大哭道:“赢了就好,赢了就好!殿下您活着就好,呜!”
周彻只觉喉咙发硬,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我们都活着、都活着……对了,丁斐和张也他们,可还活着?”
“活着,也活着!”
这一则消息,使得周彻、贾道等人格外振奋。
“殿下且随我来!”他在前带路。
周彻迈步跟上。
“殿下在我身后。”赵佐警觉,第一时间拦在了前头。
道旁一片矮林,有数十人藏匿于此。
沿石的一处灌木下,丁斐躺在那,张也就在他旁边。
“殿下!”
原来,丁斐留下断后,厮杀多时,忽然浑身抽筋,整个人瘫倒下去。
就连拔刀自刎,都让不到。
张也立时将他背起,带着人突围,一路厮杀,才得以到此藏匿身躯。
“或是太累了,他昏死了过去。”张也道。
躺在那,紧闭双眼的丁斐,忽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周彻。
下一刻,他哭了起来。
“殿下,我们是幽冥相见了么?您终是没能走脱吗?”
“你要去幽冥自已去,不要带上其他人。”皇甫超逸从后边走了过来。
丁斐这才明白:周彻脱险、自已也活了下来!
根据两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