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岚闭上眼,将那股涩意压下去。
……
清晨,洗漱好,杨束就去了都监司。
“百户大人。”
庄足两等在门口,见杨束来了,弯腰行礼。
“去领衣服,往后,你就是都监司的役长。”
杨束脚步只顿了顿,话一说完,就进去了。
役长?
庄足两微敛眸,柳眠竟是真的用他。
随着太阳升高,都监司来往的人越发多。
“姑爷。”庄足两碰到房宁,习惯性的行礼。
“你如今是都监司的人,和右家没关系。”
“是吧,房宁?”杨束从后面走出,瞧着房宁。
房宁忙点头,连声说是,眼睛都不敢跟杨束对上,只觉得伤口又在疼了。
都监司的路,是不是太窄了?
怎么每天都能遇上!
“记住了?”杨束看向庄足两。
“记住了。”庄足两立马道。
“都忙去吧。”杨束越过两人,朝门口走。
房宁松了口气,今天算是安稳度过了。
“听着,以后离我远一点。”房宁板起脸,斜着庄足两,“看到我就当没看到。”
“记住了?”
“记住了?”
庄足两默默无语,柳眠是吃人的猛虎啊?怕成这样。
“记住了。”
房宁回头看了看杨束离开的方向,捂着伤处快步走了。
……
合贤郡,暗牢里,蒋琒一鞭子又一鞭子,直到木架上的人不成人形,他才停下。
“萧漪,欺人太甚!”蒋琒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字。
“陆舟是刘庭岳的人弄死的,我凭什么给她补偿!”
蒋琒掀了桌子,“她竟要我儿的命!”
“此仇不报,我枉为人!”蒋琒眼尾猩红,吼出声。
亲卫嘴唇蠕动,没敢开口,就他们的实力,报复清河郡主,难度……
那真的挺大的。
“主公,会不会有误会?”
“清河郡主的脾气,不像会这么偷摸杀人。”
蒋琒瞪过去,一脸凶戾,“你耳聋了?那人口中郡主两个字清清楚楚!”
亲卫瞧着怒火翻涌的蒋琒,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招出清河郡主才奇怪啊。
赤远卫的忠诚度,那都是真金,不怕火炼。人要是清河郡主派来的,打死都不会说一个字。
“她杀我儿子!我也要杀她儿子!”蒋琒脸部肌肉抽动,幽幽道。
亲卫眼睛张大了,难以置信的看蒋琒,这是真气狠了,都不切实际了。
想要清河郡主命的不知道多少,最后都进土里了,他们跟那些人比,就排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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