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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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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并无大碍。头部包扎了一下,看见黄腊生来了,忙迎过来喊了一声叔。

另外一位村民腿上挨了一棍,走路稍稍有点不方便,也不算太严重。

只有一名老一点的村民受伤比较重,断了两根肋骨。

介绍完情况,医生指着老者对黄腊生说:“黄村长,快送县医院吧,他的伤我真治不了。”

黄腊生黑着脸,说:“你是不是医生?是医生还有治不了的病?你是不是怕我们出不起钱?没关系,人是矿上打伤的,肯定该他们掏医药费,你只管打针开药就是了。”

医生苦着脸说:“黄村长,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他伤了两根肋骨,必须要动手术,我这里连个手术台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治?”

“他妈的,”黄腊生狠狠地骂了一句,说:“楚书记,你看看,他们心狠不狠,下手重不重?六叔就是个值夜的,拦在挖掘机前不让他们挖,他们就往死里打啊,我们要到晚了,怕是要被他们打死了。”

楚天舒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句:“你叫个鬼啊叫,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抢粮对峙

医生大概也猜出了楚天舒是个不小的领导,他抢着说:“领导啊,这还算好的啊,假如打坏了内脏,就是送到卫生院来我也一点招儿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了。”

黄腊生吼道:“哼,人要是死在了你卫生院,看我不把你这里砸个稀巴烂。”

医生嘟囔了一声“土匪”,忙着去给另一位村民处理腿上的伤。

黄铁栓突然问:“叔,玉米,今天还搬不?”

“搬,当然要搬。”黄腊生一拍大腿,叫道:“妈的,这一急一忙的,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说完,掏出手机来,给山上的村干部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青壮年劳力都带下来,准备往家搬玉米。

打完电话回来,黄腊生又对黄铁栓说:“你去找辆拖拉机,把你六叔送县医院去。”

“我没那么金贵,回家躺几天就好了。”六叔挣扎着站起来,看了楚天舒一眼,说:“腊生啊,听领导的吧,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会害了一村人。”

黄腊生赤红着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做声。

楚天舒上前扶住六叔,难过地说:“老哥,你说得对,打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管怎么说,伤还是要治。”说完,吩咐王永超,让马国胜开车,将六叔和腿上受了伤的村民送往县医院,治疗的费用由县里先垫着。

六叔听了,激动得直哆嗦,拉着楚天舒的手,眼里噙着热泪,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永超和另一位受伤的村民扶着六叔先走了。

楚天舒跟医生又聊了几句,问了问乡卫生院的情况,了解到杏林乡卫生院的基本医疗器械也十分匮乏,全院也只有他这一名医生,如果不是因为父母就在杏林乡,体弱多病需要照顾,估计他也早就离开了。

楚天舒出了卫生院,黄腊生和黄铁栓跟在了身后。

路上,黄腊生很是内疚地说:“楚书记,怪我没把群众情绪稳定好,你就批评我吧。”

楚天舒剜了他一眼。

黄腊生一缩脖子,难过地垂下头。

又走了一段,黄腊生大约觉得再不说实话,楚天舒不会轻饶他,不过,他还是耍了滑头,只是告诉楚天舒,黄福霖听到消息赶来时,群架已打完,一台推土机正燃着熊熊大火。

黄福霖二话没说,带领村民把火扑灭了。

村民们往回撤的时候,护矿队的人趁机就把黄福霖抓走了。

“护矿队的人早有准备,我们上当了。”黄铁栓补充说。

“早有准备?”楚天舒本来在梳理事件的过程,一听黄铁栓说出护矿队的新情况,禁不住又问道:“铁栓,是不是你最先到的现场?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铁栓说:“开挖掘机的人根本就不是司机,一开始就是护矿队的队员。以前的司机只要我们把他们围住,怕挨打吃亏,一般都会住手,可这回不一样,不仅不住手,还恶语伤人,要不也打不起来。”

楚天舒的心又是一阵发紧,脸上冒出了汗。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场戏经过了精心策划,表面上是浮云矿场要抢夺放马坡,暗地里就是冲着给他制造难题而来的?他摇了摇头,努力想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轰走,可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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