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青梅是绝配 第25节(2 / 4)
脚步。我跟在她后面气喘吁吁,毒辣的太阳差点把我们烤成烤乳猪,看着她那孤绝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我们是在逃命,一旦停下脚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强迫苏晴停了下来。我努力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环顾一下四周,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引着苏晴过去。
她显然也气息不稳,像缺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只是末了,总不忘送一张笑脸给我。
苏晴是个美人,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更是比以前出落得好看,虽不至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真是举手投足间都让周围人事颜色尽失。
这样的美人,无论作出什么表情也都是美的,只是,强颜欢笑的时候,那种支离破碎的美,却总免不得让人心口一滞,胆战心惊。
“苏晴,你哭出来吧,我知道你难受,你不要总这样笑着。”我终于无法忍受她这个样子,摇一摇她的肩膀,对她喊。
她却依旧笑得如一朵空谷幽兰,目光透过我看着远方,苍茫而又辽远,。
“苏晴,”我再看不下去她这个样子,索性抱着她劝她,“你为什么要这么隐忍呢?每天都这么故作坚强,不累吗?”
她突然笑出声来,“一一,我上次哭的时候,你跟我说别哭。现在我不哭了,你又劝我哭出来。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晴晴……”我一时手足无措,“我……”
“一一,你忘了,我发过誓的,我再不哭的。”苏晴推开我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哭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苏晴的妈妈性子柔弱,在家里受了继父的欺负,除了抹眼泪什么也做不了。苏晴心疼她的妈妈,却也恨极了她妈妈这个模样。
在我受点小委屈就挤豆豆的年纪,苏晴就咬牙切齿地跟我发誓,“一一,如果以后遇到什么挫折、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不会哭的!”
眼泪只是无用的分泌,是承认自己是弱者的标记。可苏晴,她从来不愿承认自己是弱者。
“可是,哭出来,至少你心里会好受一些。”我突然发现所有的语言在此时此刻都分外的苍白无力,周围的行道树耷拉着脑袋,显然已不堪折磨。
“我没事,”苏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我早说了这次考得不理想,我知道的。”
于是我捏捏她的手,努力地朝她笑笑,“其实也没关系,大不了再复读一年,老天不会对你这么狠的。”
“是啊,”苏晴看向我的眼睛,仿佛嘲讽似的牵了牵嘴角,“老天不会对我这么狠的。”
那天骄阳似火,四周弥漫着干燥的泥土的气息,仿佛有什么被烤坏了的味道。
苏晴最终也没有复读,她跟我报了同一所学校,在y市,据说,那所学校种了大片大片的扶桑花。
老天也许不忍再次对她狠心,可不代表别人不会。家家有家家的愁,各人有各人的忧,她母亲性格懦弱、体弱多病,继父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商场失利后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早已是家徒四壁,巴不得她立马自立能赚钱才好,谁还肯供她再读一个高三……填报志愿的时候,苏晴的眼里尽是破碎的星星,她说,“一一,真好,我们又可以在同一所学校了。”
我却看不出有哪里好。苏晴本应该有一片汪洋,不该跟我一样,被困在一方小池塘。
在那段时间,我见过一次霍明远。他问我我们报的哪所大学,我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告诉他。
既然已经与苏晴分手,不管前因为何,结果,都该被当作路人甲吧!藕断丝连,纠缠不清,最是麻烦。
可是最后,他却还是跟我们进了同一所学校。
当我在大学校园里看到他的时候,真的有一种见鬼了的错觉。但是苏晴却比我淡定的多,当时我想,也许是苏晴向来喜怒不大形于色,所以看起来平静无波吧!在她的心里,必定也如投石入水,虽不至于掀起什么惊涛骇浪,至少也荡出了几层涟漪。
事实证明我当时的猜测是对的,霍明远的再次出现果真在苏晴那里荡出了千层波万丈浪,在大学入学初的军训结束后,他俩已经和好,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如初。
不知前因后果的同学把他们奉为一对璧人,一个个口耳相传着,说建筑系的才子浪漫求爱、贴心守护,不出一个月便拿下了金融系的系花。其实刚入学,哪儿看得出什么才子不才子,只不过为了听起来好听,更像传奇故事而已。
再到后来,又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了另一个版本,说是建筑系的才子为了追回初恋情人苏晴,不惜以高出本校投档线60分的成绩入读本校,两人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c大,从此你找座来我打饭,恩恩爱爱到天涯。
这两个版本在我们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就连我的室友都一个个地双手合十,眼冒红心,娇滴滴、羞怯怯地憧憬着,“要是我也有一个霍明远这样的恋人就好了。”
看着她们那一脸娇羞与憧憬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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