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音器的枪,最好还是谨慎使用哦。”萩原研二笑眯眯的挡在两个孩子身前,却已经做好拼命的准备。
早已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却从毛利兰口中听到了他并不想听到的答案。
早该想到的,望月凜没有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上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萩原研二懊恼自己的大意。
看着银发男人从栏杆缺口翻离,很快在他们视野里消失,萩原研二将两个孩子送上车,犹豫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见发着高烧的毛利兰,咬咬牙将油门踩到底。
萩原研二留下一句有问题记得给他来电话后,再次甩开警车回到这处废弃公寓。
路途间头顶的数字跳动着增加倒是令他放松许多。
“萩原警官。”
怎么都打不通电话,撑着伞刚打算换个地方寻找的萩原研二,身旁突然传来幽幽的声音。
萩原研二下意识一个肘击,在这么一个阴森的地方连脚步声都没有,一股冷意直冲心头,萩原研二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从哪方面看他都不是胆小的人,萩原研二猛的扭头看向正抓着自己手腕的人,酝酿的情绪骤然消失。
“嘀答”
雨水混杂着血水从发丝上滴落,晕开在地面的水坑,一道闪电轰然响起,照亮了他苍白的脸色。
萩原研二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手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轻抚上他的脸颊。
望月凜一脸怨念视线落到他脸上的伤口,突然转过头打了个喷嚏,身上的阴冷感消散了大半。
他披着萩原研二的外套坐在后排,即便对方再怎么道歉他依然冷着脸。
“如果我真的变成鬼了,那一定是艳鬼。”
望月凜冷声冷气,萩原研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中了十几箭,声音弱到微乎其微。
即便事出有因,但萩原研二只要从后视镜中看见他苍白的脸色,便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仿佛声音大些他都会破碎般脆弱。
回到酒店望月凜换下沾满血迹的衣物,痛痛快快的冲完澡,脸色却依旧苍白。
萩原研二帮他将关机的手机充上电,确认他没有外伤才小心的贴上他的额头。
“好烫!”
咔哒一声拧开药瓶,望月凜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靠在床边示意他说说发生了些什么。
萩原研二拿着毛巾往他脸上怼,望月凜听他说完撇着嘴思考半晌,突然抬起胳膊。
“冷,想抱。”
萩原研二被他撒娇的举动弄得心软的一塌糊涂,被带着躺到床上才后知后觉推了推他的肩膀。
“先睡觉。”望月凜亲了亲他脸颊上的伤口,迷迷糊糊闭上眼对于自己的遭遇闭口不谈。
第二天一觉睡醒,萩原研二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急忙爬起拿过手机。
虽然提前有着报备,却直到晚上萩原研二都没等到他回来。
在忧虑中闭眼,睡梦都变得极不安稳,恍惚间抓住了什么,梦似乎都变得平静。
“铛铛!”望月凜笑着打了个响指,像变魔术般一株四叶草出现在他面前。
萩原研二仍有些愣神,无论是一觉睡醒看见他坐在床边时,又或是现在。
为什么要像什么都没发生般,就这么略过前两天的事情?
“把这个做成标本,将幸运永远留存下来怎么样?”
望月凜还在自顾自说着,听到他的问题疑惑的回头。
“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又为什么什么都要隐瞒我?”萩原研二倔强的抬起头,抓住他的袖子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因为你帮不上什么忙啊。”望月凜歪着头,眼神中却再没有往日温情。
萩原研二突然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嘴唇嗫嚅着仿佛自己听错般“你说……什么?”
“除了这张脸外,你还有什么足以令我喜欢的点呢?”望月凜捏着他的下巴,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明明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
“如果学不会认清自己定位的话。”在萩原研二算得上惊恐的眼神下,望月凜笑眯眯的说下去“那我只能换个更听话的宠物了。”
“不对,不对,假的……”
萩原研二恍然意识到不对,一拳挥上去,望月凜只是笑着不躲不闪。
又一次从床上坐起,萩原研二捂着脸,身边仍旧空无一人。
开门声响起,脚步声轻快的靠近他。
“萩原~警官~”
望月凜蹦跶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眨巴两下眼睛,笑容缓缓消失。
“这是怎么了?”
突然被抱了个满怀,萩原研二愣住好半晌才迟疑的回抱上去。
“做了个噩梦,已经没事了。”
萩原研二笑着摇摇头,刚想问他去做了什么,就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熟悉的四叶草又一次出现在眼前,萩原研二不自觉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