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总是不来 第37节(2 / 3)
妃院里出来,你便吞吞吐吐。是有话要说?”
庄征咬牙躬身,不敢隐瞒,只得如实道:“殿下恕罪,方才奴才进屋的时候,听到殿下同王妃说,您并不打算……”
“弑君篡位?”
三丈开外即是碧湖,水露荷华,摇曳生发。午时的日头照在水面上,偶泛鳞光。
一片宁谧之中,庄征低声道:“奴才不明白,难道您真的……不打算除掉后患?”
日光之下,裴启旬眯了眯眼睛,微妙地一笑:“你说呢?”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庄征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您还是顾忌王妃。”
“有些事情,她不必知道。”他抬步走上白玉石桥,想起城澄曾站在此处嫣然浅笑的模样,不由微勾唇角,“本王只愿她展开眉头,轻松度日就好。”
江山,美人,他都要。
晚上,裴启旬一直没有忙完,就叫人传话到梧竹幽居,叫城澄不必等他。城澄却是难得来了兴致,跑到书房里来。庄征等人见王妃至此,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城澄回头看他们的背影,又转过头来问裴启旬:“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他摇摇头,冲她张开双臂。城澄能来,他不知有多高兴。
城澄见他动作,立即喜笑颜开,快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怀中。荣王故意闷哼一声,做出疼痛的模样。她嬉笑着要去扒他的衣服,看看他伤哪儿了。
“别闹。”他的呼吸不知不觉间逐渐紊乱,且愈发沉重起来。等城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一同缠绵过后,天已然黑透。城澄瘪着嘴看他:“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
“嗯?还没喂饱你?”
“别胡说八道!”她红了脸,从他怀中坐起来,整理衣裳。谁知不小心竟碰掉了一封奏折。
他刚要说不要紧,就见她低头去捡。城澄“咦”了一声,奇怪道:“这折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啊?”
☆、 攻城
攻城
裴启旬低眸去看,那是他延祚二年时递上去的折子,的确有些年头了。
城澄好奇地说:“奏折这种东西,朱批后不是都会收回存档的么,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淡淡一笑:“本王既然奉旨监国,那么无论是皇帝诏令还是臣僚奏折,实录、圣训、会典、起居注,除了皇帝密旨,本王自然都有权查阅。”
她默了默,之后十分不解地说:“你说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就这样信任你?回京之后,竟然也没收回你手中的权力。”
“三弟是自信,他抓住了本王的死穴。”他的目光落在那本陈旧的奏折之上,嘴角微牵,“可是五年多了,难道他与昭祉之间便毫无情谊么?只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城澄点头时,裴启旬又道:“况且权之一字,给出容易,想要收回却没有那么简单。如今朝中势力盘根交错,早已不是三弟能控制得了的。他见本王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替他办差,长此以往自然放心。就算是不放心,也没有办法——三弟的头疾发作起来,可是不认人的。”
“竟然这样严重?”她秀目微张,颇为惊讶。
裴启旬不愿多谈这个话题,就将那本奏折在她面前摊开,打断她的思路:“念念,看看还有哪个字不识。”
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依言打开那本奏章,磕磕巴巴地念道:“奏为恭报通州调防,仰祈圣鉴事。窃臣恭承简命,统领通州大营,自元年二月二十四日接印,署理军务,卫戍金瓯,已一年有余。值此一年之内,臣不敢倦怠,夙兴夜寐,诚惶诚恐。假天时运,容臣无所过错,故而具折,陈述任上。”
读到这里,她抬头看他一眼,吐吐舌头:“虚伪。”
荣王清朗一笑,如和风,如细雨。只听她继续念道:“通州营防,京畿之重地,国地之关隘,臣垂聆皇考圣训,操练日夜,兢兢业业。然日久则生疲,时久则生厌,年久则生党。盖将士者,着令时常调任,防滋大变。故臣拟调通州守备刘恒铭为参领,调前锋校吴子熊为守备,另有千总五人,各有升调。”
城澄边看边在心里直摇头,心想着裴启绍能不放松警惕么,别看荣王平日里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装起孙子来还真挺像。瞧这谦卑劲儿,城澄都学不来。
“前因营房占田,致使务农者赋闲,良田无用,食粮无收,乃令四十牛录进驻京畿三十里,拟呈兵部知晓,方使勿扰民生,乃令农者有耕,田者可秋,税者可收,民情安谧,堪慰宸怀。具折谨奏。臣荣亲王领兵部尚书衔裴启穆。延祚二年三月十七日。”
她念完之后,合上奏折,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说皇帝要是知道你一早就在算计他了,会不会气得吐血啊?”
说起血,让他想起乾元殿的地砖,依稀便是那般颜色,数百年不变。只是那上头站着的人,却是日日在变。或忠或奸,或臣或子。八年前他为子,七年前则为臣。然君可知,功高者,必欺主?
他由着裴启绍将龙座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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