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可叶千尘方才却是既打了脸又揭了短。尤其是最后一句,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还能忍不住不暴怒!
所以在嘶吼了一声后,秦宇直接就爆发了,之后杀气凛凛的就想要朝着已经离去的叶千尘冲过去。
而见此,一旁的韩靖元当机立断一把就将他抱住了,并使劲劝解道。
“殿下,别动怒啊!”
“为这口舌之争大动干戈不值得啊!”
“再说了,你现在也打不过他,就算是冲过去了那也是自取其辱啊!”
然而他刚说完,秦宇紧接着身子又是一颤,随后竟是又“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老血。
韩靖元见此一愣,随后顿时狠狠的抽了抽嘴,急忙又道:“殿下,老臣失了!”
“您不是打不过他,只是……”
“哎呀!知耻而后勇,咱要知耻而后勇啊!”
“如今镇北王势大,而我们又是在北境他的地盘,如此跟他针锋相对实在是不明智啊!”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且先忍一忍,待回头只要您能抢得大权并登基为帝,那多的是机会能报了今日之仇!”
“更何况,您现在跟他对着来也的确不划算啊!”
“如今镇西侯死了,而齐王又监国多日,咱着实是需要一个强大的外援,如此待回了长安城我们才能站住脚啊!”
“镇北王现在虽然没将你放在眼里,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想要扶您一把的!”
“此举虽然有着他的算计,可这个时候咱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活着重要啊!”
“如果我们能借他的势在长安城站住脚,并能从齐王手中抢得一些权力,那日后无论是与他合作还是反手对付他,那我们都有了底气了!”
紧紧抱住秦宇,韩靖元当即满头大汗的说道。
然而听了这话,秦宇却依旧怒不可遏,大吼道:“混账!本王乃堂堂皇子,又何须借他的势!”
“更何况,他三番五次的羞辱本王,本王又如何能与他合作?”
说着,秦宇竟是直接暴躁的将韩靖元震飞,转头就双目通红的说道:“还有你!晓柔倘若嫁他为妃,那你也就成了他的舅舅了,如此你还跟本王还扯什么我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扶持本王与老七争斗罢了!如此他便可以放心的盘踞在西北两境,一边继续壮大,一边坐享渔翁之利!”
“韩靖元,韩靖元!”
“你可是我大秦的国公,焉能甘心做他的奴才!”
“怎么?如今将自已的儿子卖了不够,还想着将本王也一并卖了吗?”
将韩靖元震飞,秦宇此刻当真是暴怒到了极点,甚至说着话他还一步步的向着韩靖元走去,一副要对韩靖元动手的样子。
韩靖元挣扎着站了起来,嘴角已然流出了血!
在苦笑了一声后,他眼见着秦宇暴怒的走过来,却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先整理了下衣衫,随后才不慌不忙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呵呵,如此才对嘛!本公还以为你就只会忍呢?”
“不过你如今将火撒到本公身上算什么本事?真有能耐,你冲出去啊?”
“是!我韩靖元是将儿子卖了!”
“可若不是你三皇子无能没能执掌北境,本公用的着那样做吗?”
“五千万两啊!除了卖了儿子,本公还搭上了五千万两,为的就是能够安安稳稳的走出这北境!”
“哼!皇子!本公和你父皇开疆拓土的时候,还没你呢!”
“三皇子!若非陛下着实没有立五皇子为储君的心思,你以为本公会吃饱了撑的跟你在这掰扯吗?”
“你嫌本公碍事是吧?你嫌本公如今和镇北王是一丘之貉是吧?”
“行啊!那你回头自已去跟齐王拼命,去争抢啊!”
“我倒也要看看!没了本公的帮助,没了我荣国公府的扶持,你三皇子又能走到哪一步!”
“呵呵,我韩靖元是不怕啊!”
“因为日后,我韩靖元不仅是镇北王妻舅,更是镇南王世子的岳父,而且我还是镇东王的妻哥呢?”
“可是你呢?你现在都已经快走投无路了,又哪来的底气敢这般跟本公大吼大叫?”
说完,韩靖元就狠狠的瞪了三皇子一眼,之后一边走就一边低声骂道:“哼,蠢货!若非陛下停朝前有过叮嘱,老子吃饱撑的在这拉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