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来袭,导演干脆趁势拍摄叶馨蕊在雨中情绪崩溃的一场重场戏。
傅子枢站在暴雨中,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流下,黏着湿透的戏服贴在身上,细长的睫毛湿得像蝴蝶翅膀,显得脆弱而苍白。
“咔!收工!”导演看了眼天色迅速变暗,毫不迟疑地下令收工,“今天先到这里,大家辛苦了!”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帮傅子枢披上毛巾擦干身体,她被搀进车内时几乎是虚软地靠进穆夏翎的怀里。
车窗蒙上水雾,后座一片静谧。
开车的岳昊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病恹恹靠在穆夏翎颈窝的傅子枢,脸色苍白,睫毛湿润,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断线的人偶。
可下一瞬,傅子枢忽地抬起眼,那双黑眸毫无波澜,却带着警告意味。
岳昊与她对上视线的那瞬,立刻收回目光,背脊一阵发凉,方向盘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关节发白。
他跟着傅子枢那么多年,差点忘了他骨子里的狠劲。
当年的别墅事件,表面处理得风平浪静,背后却像一场无声的清除计划。
傅子枢出身名闻望族,外祖一脉是书香门第,祖父一脉则是在医界发展,因祖父辈关系,他与封祈泽、贺暻然从小相识。
听闻他小时候曾经遭遇绑架,自那之后像是变了个人,经常着女装,以女人身分出入,平时性情冷漠,喜好演戏,不爱管闲事,不喜陌生人,但发病起来乖张狠戾,深不可测。
几年前,别墅内负责清洁的阿姨,因儿子赌博负债累累,欲将傅子枢的秘密贩售给媒体,好替儿子偿还贷款。
很快的被傅子枢发现,他将清洁阿姨退回给家政公司,并设局让她儿子与地下钱庄非法借贷,在还不清款项的情况下,遭到追杀。
清洁阿姨没有门路找好回头求他,他再让封祈泽介入,将地下钱庄背后的靠山,城东的区局长和背后一连串涉案的官员送入监狱。
自那之后,别墅里所有清洁与配送,只由傅家负责,并逐一签下保密合约。
“阿昊,你早点回去吧,这下雨天开车挺危险。”傅子枢看着穆夏翎在厨房煮姜茶,回头又淡淡地说道:“明天剧组休一天,你也放一天假。”
&ot;好的!傅小姐,如果有任何事情再与我联系。&ot;岳昊微微颔首,不等她赶人连忙离去。
穆夏翎端着刚煮好的姜茶走出来,见傅子枢倚在沙发病恹恹的模样,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有些茫然地四处张望。
&ot;岳助理离开了?&ot;
&ot;嗯,他家里有事,我让他提前回去,谢谢翎儿的姜茶。“傅子枢接过姜茶,一口气喝了半碗,托着碗的指尖微颤。
“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洗澡休息,外头冷,小心着凉。”她笑得虚弱,语气轻柔。
“我扶你回房。”穆夏翎担忧地皱眉,不等她回绝便自然地搀住她。
“好……麻烦你了。”傅子枢低声闷哼,靠着她的臂膀,像只小兽般哼哼叽叽。
二楼尽头的房间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深蓝与银灰交织的色调,沉稳内敛。
空间极为简洁,唯独床上摆着一只人形高的熊娃娃,温馨得突兀。
穆夏翎瞥了一眼,不由微怔。
没想到傅子枢居然会喜欢熊娃娃……
傅子枢躺进被窝,眼皮沉重,她转身抱着熊娃娃蜷成一团,缓缓睡去。
可在穆夏翎转身离开的瞬间,她身后那双眼缓缓睁开。
傅子枢注视着关上的房门,唇角弯起一抹极轻的笑,她打开手机,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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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风急,雨声打在窗上,雷电轰鸣如巨兽咆哮。
穆夏翎刚躺下不久,房门便被轻敲。
她揉着眼皮,满脸困惑的开门,就见傅子枢站在外头,一脸惊惧的模样。
&ot;翎儿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害怕雷声……”
门外的傅子枢披着宽大的睡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羞赧,苍白的脸蛋浮起一丝红晕。
但话音刚落,便有些尴尬且失落地垂首:”平时打雷我都是一个人躲起来…对不起,还是算了,打扰了……”
忽地,窗外一道闪光,雷声轰隆作响,她看着傅子枢身体颤抖,整个人僵在原地,好似被车灯吓坏的小鹿。
穆夏翎微微抿唇,看着那张苍白的脸蛋,有些不忍,她不是不愿,只是自重生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欲望特别强烈…
昨晚倒是没事,今早在片场的卫生间就解决好几次。
罢了,应该不会那么快……
“进来吧!&ot;她心软地牵着傅子枢的手。
而她没看到的是,那一瞬,傅子枢垂下的眼中,笑意湿漉又诡谲。
寂静的夜晚,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风雨声以及雷鸣声。
她看着傅子枢躺在身侧,不知过了多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