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甚至就在前半月,她还在为如何摆脱去给一个老头子做续弦而深思苦虑。
不过短短数日,命运却似在天地间劈开一道罅隙,漏下的天光驱散了她经年的阴霾。
她活过来了。
如何不教她泪流满面?
池霜久久不肯起身,就那么跪在公主面前,再一次诚心诚意说,“公主恩情,池霜铭记在心。若他日,公主有用得上的地方,池霜愿意粉身碎骨,刀山火海都去得。”
公主是她的贵人!
时安夏原想亲自扶她起来,但身子过于笨重,一动就累。
她只得轻声笑道,“往后皆坦途,哪有什么刀山火海?霜儿姐姐再不起来,我舅母该心疼了。”
“可不是嘛!”郑巧儿无奈地把池霜从地上拉起来,“好了好了,这事儿尘埃落定。过几日我便要设宴认女,霜儿你做好准备。”
顿了一下,又道,“往后别动不动就跪,夏儿不喜。”
时安夏点点头,“舅母说得对。”
池霜低头应下,随郑巧儿落座。
北茴给她们沏了茶。
郑巧儿嫌茶烫,要了杯凉开水,“心火旺,凉水才解渴。”一口气喝了小半杯才道,“夏儿,如你所料,五项罪名,一样不落。池家完了!”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猜,还有什么惊喜?”
时安夏略一思索,“池老夫人不是自己上吊的吧?”
郑巧儿看了一圈南雁等人,“你们多嘴告诉她了?”
南雁笑,“奴婢回来还没顾上说话呢。”
郑巧儿瞪了一眼外甥女,“夏儿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弄得我讲八卦都讲得不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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