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看向齐子贤,以为到了这种时候,四弟好歹会说几句话宽慰自己。
没想到齐子贤避开了他的眼神:“大哥,你别看我啊!我也没钱啊!”
齐语嫣听齐子贤这样一说,也连忙闪避着眼神,暗示齐子游别找自己。
齐子游苦涩地笑了,又忍不住想起越天策的话。
自己真是活该啊!
送走了苗氏,知晓齐家人过得更惨,容枝枝只觉得心情十分舒畅。
一早忍不住与沈砚书道:“我今日才感受到,原来看讨厌的人倒大霉,比我自己身上发生了好事,都更叫我畅快。”
先前她本都不将齐家人当回事了,这个齐子游非要来她跟前蹦跶,的确是令人厌恶。
沈砚书轻笑:“夫人开心就好。”
今日他休沐,一大早便起来,为容枝枝亲自画好了眉,瞧着镜子道:“夫人看看,今日画得如何?”
这还是他特意寻来,便是女子在孕期化妆,也不会对腹中胎儿有影响的眉黛。
只见镜中人眉梢弯弯,柳叶眉似墨非墨,似青非青。
倒真不知他是如何掌控好了笔力,画出这般颜色的。
容枝枝不吝赞扬:“极好!”
朝夕也是瞪圆了眼睛,心里都是苦涩,完了,为什么相爷只是学着画眉这样短的时日,就已经超过了练习多年的自己?
回头一瞧,还瞧见相爷这会儿也看了自己一眼。
那双素来清冷的眸中,似还带着一丝挑衅。
朝夕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悄悄紧了!相爷真是有病,连自己一个丫鬟都容不得,非要胜过自己一筹!
真是讨厌死了。
容枝枝:“夫君今日既然不忙,不妨与我一并去见见老祖宗?”
沈砚书:“为夫也正有此意。”
只是出门的时候,容枝枝问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乘风这两日走路的姿势,有些怪怪的?”
流风似笑非笑:“夫人不用管他,他的屁股只是为他的嘴受苦了,他这些年应当都习惯了!”
容枝枝听出乘风这是受罚了:“若是不舒服,何不休息几日?”
乘风连忙道:“不必夫人忧心,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没那么矫情!”
倒也不是相爷不让他休息,只是每次犯错了之后,乘风就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想法子,在相爷跟前将功折罪?
所以根本没心情休息。
上了马车之后,容枝枝瞧了一眼沈砚书:“乘风到底是你身边的人,总是罚他,他该不会生出异心吧?”
沈砚书:“他性子活泼开朗,不会将皮肉之伤当多大回事。”
大抵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每次对方说错话,自己就下令打人,但是乘风也没半点改进了。
开朗的人,有其好,也有其坏。
容枝枝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沈砚书的用人之道,应当也不必自己操烦。
马车刚没走几步。
便骤然停了下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