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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性子?我和千帆就小聊了五分鐘,你就想得那么多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难过嘛。」季桓生闹小脾气似地嘟噥。
「但你又怎么知道我有喜欢的人?」
「有一次你不是买了百合要送人吗?看你的表情就觉得应该是有对象了。」他听出贺铃间接肯定有心仪对象,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再度熄灭,盖章时下手不禁重了些,让珊瑚在手册上比其他图案的圆印更加清晰。
「那个确实是要送人的,但对方并不是我喜欢的人,而且我没有傻到和一个没好感的人单独来这种地方。」
他转头一望,不知何时已来到身边的贺铃负手而立,投影灯在她浅色衣物上开满色彩,各色光辉交错于她沉黑眼底,明灭闪烁,璀璨如星。
季桓生怔在原地,拆解分析着刚进入脑回路的话,半晌,傻里傻气地问了句:「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
这下他终于反应过来,才褪下去没多久的血气剎那捲土重来,吞噬了他的脸。他不可置信地以掌覆面,承受不住衝击似地蹲下身,同时发出极为挫败的低吼。
贺铃也蹲了下来,朝他伸出手,笑问:「所以,你要坐实那个谎言吗?」
心脏的鼓譟沉响与贺铃的温言笑语摒退了周遭声音,万物沉寂、世界陷落,只馀他二人凝望彼此。
掌心相触的那一刻,季桓生终于鼓起勇气直视贺铃,她脸上绽放了他迄今不曾见过的喜悦,两颊红霞似锦,艳过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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