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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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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郑业果然进了宫。淑妃见了他来,十分欢喜,忙令宫人去备茶水果子。

原来早在淑妃幼时,其父被外放做官,又因其母病弱不便随行,故而家中事务皆落到她胞兄郑知运一人身上。那时候,郑知运上侍病母,下抚幼妹,着实艰辛,直到其父调任回京,日子才渐渐好转。

再后来,淑妃中选进宫,从小小的才人一步步成为如今的淑妃,可她没有忘记兄长昔日的疼爱与照拂,不但对兄长一路提携扶持,连对这侄子都格外宠溺。

郑业谢了座,又和淑妃寒暄了几句,故作无意地提起了永安公主。

“如今姑母宠冠后宫,父亲也身居高位,引了无数人想来攀附。如今,连永安公主也求上门来,只盼能为姑母略尽绵力。侄儿瞧她还算有些诚意,姑母……不如允了?”

淑妃沉吟片刻,摇头叹道:“不成。”

郑业自以为手到擒来,不想却被驳了,心中渐渐急躁起来。

“为何不可?如今姑母势大,那永安想来攀附,也是情理之中。况且,永安还有公主的身份,出入宫禁也比侄儿容易些。”

淑妃低头转了转手上的芙蓉玉戒指,末了,还是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永安公主心机深沉,她可不像面上那般柔顺乖觉,就连姑母也不敢说一定降得住她。”说罢又将目光重新落到郑业身上,苦口婆心地教他,“业儿,你要记着,自己降得住的人才可用,我们所谋之事是大事,实在不能冒险。”

这话淑妃叮嘱过他多次,他早听得不耐烦了。如今郑业又见她旧话重提,心中那份焦躁再也掩饰。

“哎呀姑母!要我说,永安心悦诚服归顺于您,这是好事,您就是太谨慎了些。有些事,不方便郑家出面,永安是最好的人选,姑母就别多虑了。”

淑妃见他话里话外,都是永安的种种好处,心中的疑虑不免又深了几分,索性去套他的话。

“你小子,难不成与她也有了首尾?”虽是责问之句,却带了浓浓的揶揄之色。郑业一时被问蒙了,也不敢轻易答话。又听淑妃悠然道:“罢了,若真有了……她倒也不算外人了。”

郑业见她神色淡然,不像是动了气。又想到姑母素日最疼自己,就连他逼奸了太学博士的嫡女,也是姑母出面替他遮掩过的。如今不过是与个寡居的公主春风一度,又算得了什么。于是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姑母……”

“什么?你还真的将她弄上手了?她不是个好相与的!”

淑妃闻言厉声打断他。

郑业见了此景,心内直呼上当,忙跪在地上央求道:“姑母息怒,侄儿见她求的可怜,一时心软便……”他顿了顿,想着如今也只剩实话实说这一条路了,便咬牙说道:“便替姑母应了她……”

淑妃听了这话气得五内俱焚,将茶盏狠狠掷在地上,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郑业心想,往日不论他闯下多大的祸,都有姑母替他遮掩,也从未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便料定此次必是犯了大错。

他虽不知错在何处,可口中仍连连赔罪道:“都是侄儿的错,求姑母息怒,姑母有气,大可命宫人教训侄儿几藤条板子,切勿气坏了身子啊,姑母……”

淑妃见他又是磕头又是赔罪的,心下早已软了几分,又听他一心请罚,心中的怒气便全散了,只不耐地摆着手:“罢、罢,快离了我这,教我好好清静清静!”

郑业忙起身告退,又听淑妃嘱咐道:“今日之事不要说与你父知道。”却见他瞪着一双大眼,也不敢问,只错愕地瞅着自己。

气得淑妃连连嗟叹:“若教你父亲知道了,定又是一顿好打,还不把嘴闭紧了!”说罢又挥手教他退下。

那郑业又拜了几拜,方离了淑妃处。

侍女见淑妃扶额叹息,便走上前去宽慰。

只见淑妃缓缓抬起头,眼中尽是冷厉之色:“去查查,别是她知道些什么罢……”

侍女闻言一愣,转而恭谨笑道:“娘娘放心,就算当年那赵美人的父兄,曾看出些端倪,也没有人会放在心上。巫蛊之罪,株连全族,若无人鸣冤叫屈,那才稀奇。况且当年公主年幼,能知道什么?如今事情过去这么些年,早已尘埃落定,她无从查证。”

淑妃听罢一声轻笑:“也是,当年的事,也算做得滴水不露,就连皇后彻查,也没查出些什么。想来永安不过是见本宫势大,有意攀附,为得只是借本宫的手扳倒皇后罢了。”

侍女忙颔首笑道:“是了,当年的巫蛊案,可是由皇后一手审结,并亲自送赵庶人上路的。这笔账,公主也早将它算在了皇后娘娘头上。这无论如何,也不与娘娘您相干的。”

闻言,淑妃渐渐放下心来,又命心腹侍女前去永安府上试探一番。见永安言行举止皆无破绽,便应她所求,结为一党。

这且不提,却说清姝心里早已藏了件大事要做。

原来是她见裴行之因挂念其父,愈发的忧思郁结起来。起先倒也还好,不过偶尔嗟叹两句,可渐渐得,清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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