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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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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feelg you what you ake do

感觉到你要我做的”

歌词非常性感露骨,他从前并没有认真去听这首歌,现在听到歌词的意思,也有些愣了一下,想去调下一首歌,动作因为太过慌忙而错乱按下了抬高音量键。

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戏谑的眼神。

像暗夜里的狩猎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瞬间的促狭。

“慌什么?”看起来她的心情被他的窘迫提起了几分,唇角微扬,“继续听啊。”

后面的歌词更加性感,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下光盘旁边的按钮,音乐戛然而止。

二人的对话从这里终止。

车内的气氛实在微妙,就像路过的一盏盏路灯,时而明时而暗,挠得人心痒。

“为什么以前这么喜欢这首歌?”他终于打破沉默,口齿之间咬出的声音清冽好听。

“都说什么心情听什么歌,你觉得呢?”她“咯咯”笑了几声,声音太娇,尾音缱绻,又添了几分媚。

沈岸深吸一口气,车轮“嘎吱”一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汽车停在路边的白线内,垂手的时候,喇叭“嘟嘟”叫了几声,车灯亮了起来。

他们从前在一起一年,这种局面还是第一回 。她把他的心思捏得太死,偏偏他还无力与她斡旋。

“干嘛呀?”江有枝借着路灯的光线,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和一支口红补妆,好像刚才撩人的并不是她。

她的眼神并没有光,更没有喜欢或挑逗的情绪,只是拿他当一只玩弄在掌心里的蝼蚁。

沈岸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看过来的时候,眉骨下的瞳色如墨般漆黑:“江有枝——”

“我也觉得叫全名更符合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毕竟你是沈爷爷的孙子嘛,是不是,沈三哥?”

她葱茏的手指把镜子合上,唇色更加鲜艳,抬眸的时候里面好像有六月玫瑰似的风情。

摄人心魂。

他喉结上下一滚,把车窗摇下来,左手臂靠着车窗,下颔轻抬。

“……挺能耐。”一声轻叹。

江有枝右手肘撑着车窗,侧过脸去看他:“怎么?”

沈岸并没有回话,而是重新启动汽车引擎。

夜间的风就这样顺着窗口在二人之间拂过,静悄悄的,周围偶尔响起几声鸣笛,不知道是哪个晚归的人在等着回家,家里又有什么人在等着他。

一直到华安府门口,江有枝打开车门,一只细白的玉腿正要迈出去。

“丫头要生了。”他开口。

江有枝点头:“到时候告诉我,我把美元送过去。”

“孩子怎么养?”

“送人吧,我后面工作很忙,没工夫照顾。”

她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冷静处理后事的渣男他妈。

沈岸抿了抿唇,声音放低,从喉间发出来,带着白葡萄酒似的醇香,又添了几分蛊惑的意思:“江大小姐,追你需要多大的力气?”

“不多,也就再排个十年的队吧——对了,我这人不念旧,所以已经过去了的感情或人,免谈。”

江有枝说完,走下车,只在路边氤氲的灯光下,留给他一个窈窕纤细的背影。

沈岸靠在车窗上,视线停留在她消失的那一处,眼神微暗。

无论是在边关还是来到军区大院,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在他面前敢这样作为。

她就像山寺外被眷顾的那支桃花。

仗着偏爱。

有恃无恐。

偏偏她并不在乎,像个高高在上的木偶师,在欣赏属于她的玩具。

因为那个曾经会在乎他一举一动的,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已经不在了。

远处夜间灯光葳蕤,化成心里隐隐的苦涩。

他曾经那样毫不在意地离去,却不曾想过,原来那个最牵挂最放不下的人,是他。

江岸37 她啊,胆子不大,脾气挺大(……

江有枝洗漱完, 围着浴巾走进卧室。

美元从鹅毛绒毯下面探出一个脑袋,一双玻璃球似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她,尾巴一摇一摇。

她笑了笑, 向前走了一步, 却兀地腹部一阵绞痛,身体一软,磕在床沿上。

她经痛还是不见好转,喝了多少药都没有用,该疼还是疼,疼起来好像刀子在刮。

美元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也不敢去碰她,而是在她周围转来转去,急得“喵喵”叫。

主要是头部受到撞击被磕疼了,江有枝捂着疼痛部位, “嘶”一声,咬着牙齿忍了好久才缓过来。

再抬起头的时候,才看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陆仰歌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碘酒和药水。

“谢谢,放在那儿就好。”她说的是门口那个入墙式的半圆形放置杂物的地方。

陆仰歌点头, 把药品放在那里,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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