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宠 第113节(2 / 3)
是仅有的沟通了。纤弱的身躯在他宽阔的怀抱中是那样清瘦无依,瑟瑟发抖,呈现出一种支离破碎的脆弱感。
“念念?”他一遍又一遍念着她的名字,轻轻拍打着那具颤颤巍巍的后背,不敢太用力。
待她稍稍平静下来,他也松开了她,从口里掏出干净的素白手帕,细微轻柔地擦拭她白得泛青的脸颊。
“该跟我回家了。”
透过水蒙蒙的雾,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长相,提心吊胆地望着这张与顾绝七八分相似的脸,左眼下那颗小痣,如同破晓的光,弥平了所有的胆颤,填充了所有的不安。
姜暖喉咙间发出沙哑的呜咽,断断续续的,牙齿磕碰间咬破了唇瓣,留下清晰的血痕,鲜血濡湿了干冽的缝隙,触目惊心的对比。
看着被染红的唇,他眼底情绪更深沉了。
姜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望着他半晌,终于发出了声音:“你怎么,怎么才来啊。”
她这样……顾淮左越发心疼的说不出话,连呼吸都伴随着针刺的疼痛,细密尖锐。
“是我来晚了,”他顺着姜暖的话说,手温柔地抚在她脸庞,“念念乖,不哭了。”
“怎么才来,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她哭腔断续,两只手用力地抓着顾淮左的手,抓住了唯一的稻草,明知道要下沉,就是松不了手,要是松了手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一个人,哭得越发肆无忌惮。
她每一声质问,都直击顾淮左心脏,钝刀将人心凌迟,在她的哭声里,吹成一片又一片,鲜血淋漓的疼。
灯下,她的影子在地面抖个不停。顾淮左站得笔直如松,俊美的面孔似冰雪扫过,晦暗不明的眸子看向姜暖工位上碎裂的手机屏幕。
过了多久,久到对面大厦里的灯一层一层的暗淡下去。她终于哭累了,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靠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在姜暖的下班时间里,联系不上她,他着急的跟负责接送姜暖的赵叔打了电话,赵叔说‘没看见太太下来’,杨阿姨也说‘太太还没回来’。
他直接从致行赶来了艺棠。
厚实温暖的大衣忘在了车里。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后披在姜暖身上,仔细扣好每一粒打磨光滑的纽扣。顾淮左将她横抱在怀里,回她工位拿了手机和包,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楼里出来,骤降的气温侵袭肌肤,天气预报称,是今年入冬最低温。风雪吹袭在他单薄的衬衫上,男人沉稳的步伐不受丝毫影响。
岑言撑伞上前,手里拿着的大衣始终未能披盖在男人身上,快步跟上他,打开了后座车门。
顾淮左将怀中的姜暖仔细放入后座,直起身推开了岑言手中的伞。他迎着风雪回过身,看向遥远的夜空,不远处的路灯照不清他的眉眼,风吹来,冷不过他眼底肃杀的冷漠。
深黑的眼眸,吞没一切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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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梦,冗长的回廊,四面是漆黑的墙壁,又高又深。她越走越快,时不时地回头看,似在躲避着谁。
她光着双脚,脚底脚背上被路面散落的石头和刀片割除了血口。
步伐凌乱,没有疼痛,她只想快点飞奔至尽头。觉察到危险,她抑制不住的小跑了起来,肌肉迅速的反应,关节灵活的运作,跑的飞快。
回廊中布满她的脚步声,她的喘息声,她的心跳声……在四面环绕的高墙迷宫里,乱成了一片。她找不到出口,看不见光,没有风,不知该去往何方。
但她知道,不能停下。
她是一只猎物,在这迷宫囚牢中有一条毒蛇,它躲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这条蛇会发出人类的脚步声,有着人类的优秀的外表,很奇怪吧。梦中她边跑边思索,光脚踩在地面上是清脆的哒哒声,突然多了一抹沉重的、金属般的脚步声。
在迷宫中盘旋,回音绕耳。
他来了!
快跑,快啊!她紧抓着胸口,不管不顾地朝前飞奔,撞在墙上也不管,转身又绕进一条看不见光的死路,一直跑,一直逃……没有光呢。
顾淮左人在外面露台,手里拿着烟盒,手指又细又长,指骨分明,将烟盒在指间转了个圈,倒拿着一敲,一支细烟就抖落出来。
在家他不抽烟,和沈逢不同,他甚至并不喜欢烟味。但在某些时候,顾淮左也克制不住。
指间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隔着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男人疏离淡漠的眼神在这夜里最冷的时候,染上反常的温柔,注视着房间里的动静。
他单手拿着手机,音色比落雪还要冷冽,“所以呢。”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笑了声,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是‘呵呵’两个字,“那是我该谢谢大伯?”
顾荣峥大晚上接到侄子的电话,关于顾绝的事。他本身不想看着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因为一个女人,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要是让顾淮左知道那件事,恐怕会朝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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