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3)
0、
疯狗把小凤凰咬得遍体鳞伤后,终于有了悔意。半夜里,疯狗醒来,他看着小凤凰满是伤痕的脸,心猛地疼了一下。
如果没有那些伤痕,这本该是一张极其好看的面容。眉目清朗,脸色白皙,唯有眼角微微泛红。
两个人的青丝交缠在一起,随意铺陈在地上。
少年萧罹抱着小凤凰的腰,凤眸低垂。
这个人这么瘦,可下手却是狠绝。
谢砚蹙了蹙眉,目色迷离,对上萧罹的眼睛。
喝多了酒,他嗓子还是哑的,你起来。
萧罹压着他睡,谢砚在地上躺了半夜,全身发麻,根本提不上力。
少年萧罹侧了侧,从他身上下来,没松开手。
谢砚头疼,拿手放在额头上,也没挣扎。只要萧罹手不在他腰上乱动,他就没心情理他。
少年萧罹抱着他低语,声音比谢砚还要嘶哑:地上太冷,去床上睡。
谢砚:不要。
少年萧罹:你想再病一场?
要不是因为谢砚在赤潮磨砺惯了,在地上躺一夜,十有八九要染上风寒。
谢砚:不想。
少年萧罹耐心道:那就去床上睡。
谢砚道:太硬了
少年萧罹一怔:什么?
谢砚皱眉道:床床太硬了睡不舒服。
少年萧罹目色缓和:你是谁?有资格嫌弃木床?
谢砚想了想:我是
他抬抬眼皮:白日里我看那老管家养的狗它都有软软的床垫
下人们见了它还会对它笑
他带了点质问的语气,拿手不痛不痒点了点萧罹的胸口: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有?
少年萧罹:
他为什么要羡慕管家的阿旺?
少年萧罹抽出一只手探了探谢砚的额头。
没有发烧。
谢砚突然把头埋进少年萧罹怀里,声线委屈,连音调都变了:我也想睡软床
木床我腰疼
少年萧罹的心莫名就软了,他松开谢砚,扶着有些晕沉沉的头先站了起来,打算带他换个地方睡。
谢砚:萧罹你太狗了
少年萧罹看出来他是还没酒醒。
他昨天喝酒的时候,其实有大半都是洒在了地上。而谢砚是第一次喝酒,又为了证明自己喝酒好看,一小口一小口把整坛酒喝完了。
谢砚在地上翻了个身,唔狗不见了
少年萧罹:
半夜很凉,他们昨天打架的时候把外衫扯破了,谢砚身上只有一件里衣。
虽然这只小凤凰说话不好听,但少年萧罹还是打横抱起了他。
小凤凰不仅看着瘦,也很轻,少年萧罹抱着他朝「狗」的寝殿走去。
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在屋外跪了半日加半夜的阿聋。
阿聋抬首望着这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少年萧罹扫他了一眼,才记起来外面跪着个人,淡淡道:睡觉去。
阿聋:
阿聋:是。
他一度以为自己要在外面跪着过夜了。
谢砚睡觉很不老实,尤其是嘴巴。
一会儿骂着萧罹狗,一会儿在他手臂上乱咬,还吃了些许他前端垂下的青丝。
少年萧罹皱着眉头忍了一路。
在屋外守夜直哆嗦的管家看到了这一幕,心道白公子这样子,胆子也太大了!
他低下头,不去看两人。
少年萧罹在门口顿足,想到老管家经验比他足,问了一个他想了一路的问题:鸟禽会在这时节磨牙吗?
老管家不明所以:啊?
少年萧罹敛眸,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
老管家在四殿下脸上看到了嫌弃的表情。
少年萧罹将谢砚丢到床上。
谢砚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少年萧罹沉声问:狗窝舒服吗?
谢砚:舒服。
谢砚在上面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喃喃道:狗东西睡得真好
少年萧罹手一顿,表情阴霾:声音寒了几分:这么喜欢我当狗?
谢砚:那可不
少年萧罹冷笑一声。
谢砚:你不就是狗么你见过哪只狗会游泳的要不是我,你早就从落水狗变成淹死狗了
少年萧罹心跳漏了一拍。
我救了你,你还打我三拳我没哭,你就先哭了呵,没出息。
少年萧罹眯起眸子,意味不明。
半晌,他自言自语道:如果疯狗知道错了,小凤凰会原谅他吗?
谢砚听到了这话:疯狗挽回一下,或许小凤凰的心,哪有疯狗那么狭隘?
少年萧罹抬眸,怎么挽回?
他看着床上那个耳垂微红的人,呼吸都变得粗重,仿佛是看到了希望,迫切需要答案。
谢砚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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