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 3)
颂?!
看着一脸怔愣的沈熹,沈颂微微偏头示意了一下,算是礼貌的询问, 走个过场,然后才闪身进了房间,反手关上玻璃门。
沈熹这才反应过来, 慌忙摁着轮椅往后退开一段距离, 一脸惊恐的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沈颂微微耸了耸肩, 语气淡然,如你所见。
从三楼阳台翻下来的?
沈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可是亲眼看到他从上面跳了下来,不得不信。
这场面实在是过于诡异,大半夜的,他不走正门, 翻阳台偷偷潜进她的房间,而她又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掐着手掌心,勉强稳住心神,装出一副很强势的样子,板着脸质问: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间来做什么?
沈颂很容易就能从她僵硬的语气里听出一丝颤抖,不答反问说:那你每天晚上坚持不懈的往我房间里投放恐吓信又是为什么?
沈熹一噎,登时不说话了,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惨白,似乎是认定沈颂这么晚前来,是杀人灭口的。
见她不说话,倔强的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分明能看到底气不足,沈颂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这个坏人当的也太不专业了,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天天恐吓她呢。
沈颂不再跟她兜圈子,开门见山的拿出陈钧山给他的那封信,递到她面前,有人让我带封信给你。
似是完全没想到事情是这样一个走向,沈熹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片刻后,才犹豫着伸手接过了那封信。
然而,才看到信封上遒劲有力、锋芒毕露的沈熹二字,沈熹脸上的表情一瞬就变了。
她甚至连信封都没打开,整个人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直接将那封信丟到了旁边的矮柜上,绷着一脸严肃的表情说:我不认识他,你把信拿回去。
我不是你们的信使,没工夫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不管你们俩之间有什么误会,信,我只会送一次。沈颂的语气变得十分冷淡: 至于,你是扔了、撕了还是烧了,都随你。
说罢,沈颂转身就准备离开。
他为什么会找你帮忙?赶在沈颂迈出玻璃门之前,沈熹忽然开口。
她对沈颂并不了解,甚至因为父母的关系,她一直很抗拒与他有关的一切。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像陈钧山那样要强谨慎的人居然会找他帮忙,明明学校里有那么多人,这让她对沈颂起了一丝好奇心。
这件事,你应该是去问他。沈颂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沈熹,补充说: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恐吓信就不必再送了,怪浪费朱砂的。
闻言,沈熹一瞬不瞬地看着沈颂,语气平静的说:既然你早就看出来了,那你就应该听话的离开。
沈颂玩味的笑了笑,反问说:如果是你,你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
沈熹不说话了。
不管那封信是恐吓,还是提醒,她都很难跟他说出背后的理由。唯有让他离沈家远远的,越远越好。
见她并没有开口的打算,沈颂并未再追问什么,借着漆黑的夜色掩映,徒手攀着阳台,回了三楼。
夜里,静悄悄的,带着凉意的秋风轻轻吹拂着轻纱窗帘,沈熹一如往常,一动不动的坐在轮椅上,侧身望着窗外,视线落在无垠的虚空,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唯有矮柜上,安静的躺着一封信,证明方才的一切都真实存在过。
不知过了多久,沈熹缓缓收回了视线,纤长的手指按动扶手上的按键,轮椅缓慢地凑到矮柜跟前,她微微弯腰,郑重地拿起了那封信。
从这天以后,陈钧山再也没让沈颂帮忙送过信,而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至少没有魂不守舍到差点儿炸了实验室。
而沈熹,也没有再往沈颂房间里投放过恐吓信了。
接下来的日子,沈颂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每天不是教室、图书馆就是实验室。
也许是身边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每天坚持陪自己一起做着这些在旁人看来十分单调乏味的事情,生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趣。
一转眼,入冬了。
决赛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地点在首都,带队老师是李沛苓和另外一位中年男老师,姓高。
出发去首都那天,沈颂在机场见到了逃课来送他们的迟野。
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迟野恋恋不舍的看着沈颂。
李沛苓以为迟野是因为差一点儿就能进决赛而惋惜,安慰他说:虽然这次真的很可惜,但你已经很棒了。后面还会有类似的机会,尽管没有这个级别高,但也是权威的竞赛
老师,我有自知之明。迟野赶忙打断了她,我只是不想跟他们分开,毕竟我们一直朝夕相处,还从没分开过这么久。
朝夕相处?顾承烨蹙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说:不会用成语就少说两句,省的贻笑大方。
眼见迟野就要呛回来,沈颂先一步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