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3)
与时伸出食指摸了一下,蹭了一指头的灰。
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么一套远离村中心又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房子,和陆曜会有什么关系呢?
骆与时捻着手指,思考着。
旁边的小房间终于没了动静,陆曜抱着好几包抽纸走了出来:先用纸擦擦。他递给骆与时一包,又叫来小刘把其余的几包纸分给一起来躲雨的工作人员擦擦头发和脸。
这里只有抽纸没有干毛巾,凑合用着,先把身上的雨水擦了吧,湿漉漉的容易着凉。陆曜想了想,又说:我没放衣服在这里,不过就算有咱们没法换。
他们还录着节目呢,要是两位嘉宾出去一趟回来就都换了衣服,像什么话。
没事,有这些纸就够了。骆与时摇摇头,荒郊野地的,能避雨能擦干就不错了,哪能太贪心。
两个人各自沉默地擦着头发、衣服上的水珠,屋子里只听得到纸张被抽出的沙沙声。
节目组的人都在外边站着,陆曜刚刚借着递抽纸的时候让小刘邀请他们进来,被礼貌地拒绝了。
他们将分寸感和礼数把握得很好,不仅心怀感恩,而且全无半点打听消息的意思,很本分地待在屋檐下。
摄影师还专门和导演组那边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不必来接,等雨停了他们就会自己回去,也是担心被更多人知道院子的秘密。
能随手掏出钥匙,说明陆曜和这个院子间肯定有联系,不管是临时租赁还是其他,只要漏出丁点消息,肯定会引得一大批人前来,扰了院子的宁静,同时给陆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不能恩将仇报。
陆曜明白摄影组的意思,就没再强求,他尊重并感谢摄影组的坚持,于是留下助理小刘在外边替他招待摄影组的人。
小刘早就趁录制的间隙和摄影的人搞好了关系,不过是递纸和擦雨的功夫,就引着大家逐渐放松,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拘谨。
能进摄影组的当年大多是艺术生,哪怕毕业后当了社畜,心中文艺不死,此时身处北方小院看雨打屋檐,竟也品出些意趣,开始苦中作乐天南地北地侃开了。
院子里的热闹和着雨声有些嘈杂,反衬得屋子里更加安静。
骆与时一手无意识地团着掌心的纸球,思绪也跟着飞远,他有问题想问,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该怎么开口。
在想什么?
陆曜突然出声,引得骆与时看过去,只见陆曜一手支着下巴,正歪着头看他。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有这套房子的钥匙?陆曜问。
骆与时犹豫了下,几番纠结,求知欲还是占了上风。
陆曜短促地笑了声,语气淡淡:这是我的房子。
骆与时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是房子,不是家。
塌房的第五十三天 骆与时抿紧唇,一时
我记得, 你公开的资料上说你好像是c市人?骆与时回忆之前在超话看过的陆曜的资料,疑惑道。
c市不仅和北山村不在一个省,而且一南一北, 离得很远。
陆曜挑了下眉,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骆与时连这个都知道,然后语气平静地和他解释:我爸和后妈一直定居在c市,我是十岁的时候被接过去的, 为了方便上学,当时就迁了户口。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里蕴含了海量的爆炸信息,而且听着就知道话里背后的故事并不那么令人愉快。
抱歉。骆与时低声说:我不知道
没关系, 本来就没什么,再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当时难受过也早就释怀了。陆曜笑笑,提及伤心事后的表情反而比骆与时这个外人看着还要好。
见骆与时脸上仍有些过意不去的低落, 他安慰道:真的没什么,要不我讲给你听听?
骆与时迟疑了下,就听到陆曜又说:我听说伤心事告诉别人听后难过就能分出去一半, 你愿意听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 骆与时点点头:愿意。
这其实是个很普通的故事, 没有什么惊心动魄或复杂的情感纠葛,有的只有普通人被生活裹挟的无奈。
还记得刚开始节目组是怎么介绍北山村的吗?陆曜说:以前的北山村很穷, 非常穷。
穷到什么地步呢?一年到头,村子里也来不了几个媒人,方圆几十里的人家一听北山村三个字就摇头,没人愿意攀上这种穷亲戚。
最难的是,北山村人多地少, 许多家庭每天辛苦种地却还是吃不了饱饭。
打工潮兴起后,北山村除了老人小孩都跑出去打工,陆父陆母就是最早的那批,他们将刚断奶的陆曜交给父母照顾,一起去了c市。
陆母好强爱上进,如果不是家里穷也不会高中毕业就结了婚,陆父却没多少上进心,能过得比在北山村好就很满足。到了北山村外的大世界,性格迥异的两人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最后就离了婚。
我后妈家是c市的,有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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