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3)
着骆与时几乎让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 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陆曜的事。
等他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出现的偏偏又是陆曜的身影。
梦境自动将时间拉回到盛夏的夜晚。
月光,树影, 微风,蝉鸣。
熟悉的中央公园一角,安静的林间小路树影层叠,安静极了。骆与时沿着小路往前边透着光的方向走,在小路尽头看到了不远处亮着灯的音乐喷泉。
灯光下, 陆曜抱着吉他和几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站在一起,周围的人不远不近地围着他们,众星捧月一样, 在骆与时这个旁观者的眼中逐渐化成了虚焦的模糊背景,只留下最中间那道清晰的人影占据了全部视线。
不远处是灯火灿烂,骆与时一点点走近,在外圈驻足, 忽然,他心有所感地望向中间,那人影也正好朝着他的方向看。
18岁的陆曜有着比现在更加稚嫩的脸庞, 脸上却没有现在的意气风发和淡然底气, 微长的头发拂过脸颊, 有些潦倒的意味,倒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就是眼里藏着的忧郁也跟着明显起来, 叫人忽视不掉。
骆与时心里一揪,下意识就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可整个人就像不受控制一样,说出的话刻薄又戳人心脏。
不!不是的!他不是故意说出这种话的!
骆与时眼中写满了惊恐,用力捂住嘴巴, 不停地摇着头。
可那边的陆曜却已经露出了受伤的表情,眼眶都红了,愣怔着看向他,然后忽然一把将手里的吉他扔开转身往外边走。
陆曜,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骆与时喊出声,整个人激动地坐起来,才惊觉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还好不是真的。他松了口气,无奈地捏捏眉心。
以前他觉得和自己的对家合作就很尴尬了,但好在知道这事的就他一个,而这梦里的事要是真的,那可和跑到别人脸上横跳过没什么区别,再给他几张脸也不好意思再见到陆曜,更别说他现在还勉强算得上是陆曜的老师。
骆与时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早晨的闹钟正好在这时响起,这几天的拍摄任务比较重,要早些感到片场,留给晨起后收拾的时间并不多。
骆与时起身下床去洗漱,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搁到了一边。
片场
骆与时做完造型出来,远远的便见到闫泽正在和陆曜说着什么,手里比划得起劲,周围还围了一圈人。
闫泽正好往这边看,见骆与时出来,遥遥指着他,不知说了什么,不仅让陆曜不好意思地抿住了唇,还引得周围一大片哄笑。
老闫,你们在说什么?骆与时快步走过去。
闫泽却没理他,而是用胳膊肘顶了顶陆曜,小陆,瞧见没,还记得我刚刚怎么形容他的不?
记得。陆曜点点头,闫导,真的要说出来吗?
说呀说呀!
就是,快说。
周围人起哄,闫泽也跟着催。
陆曜先忍不住自己笑了下,然后清清嗓子,努力端着表情对着骆与时道:骆老师,你是个
负心汉!
骆与时:?
什么乱七八糟的。骆与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拧着眉看向闫泽:你都教了点什么东西!
闫泽双手叉腰,半点都不心虚:我在教小陆今天的戏啊,你们俩现在关系好,我怕小陆找不准戏里的情绪,就教他该怎么看待今天的慕清。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今天演的不就是个负心汉?
剧里景晏和慕清的蜜里调油期已经过去,太子即位,慕清成了新皇爱重的臣子,每日忙于政务,景晏则依旧是个闲散王爷。
但没过多久,老皇帝当初铁血手腕为太子扫路的弊端就开始逐渐显现出来了,新帝没有亲兄弟,其他皇子也都死的死废的废,像是某些需要皇室中人出席的场面竟然无人可用。
新帝和慕清是好友,自然知道慕清一直暗中照拂景晏的事。
他对这个如隐形人的兄弟没什么感情,但也不讨厌,以前一直只当是好友养了个小宠物,这会儿无人可派,他就想起景晏了。
反正他也不需要景晏有怎样的能力,只要老老实实跟着他派去的大臣一起当个象征皇室的摆设就好。
但谁知景晏深藏不露,接连几件任务都完成得极好,加上里边有赈灾之类的事务,误打误撞的就让景晏积累了一些名望。
慕清既为景晏的优秀而欣慰,又担心自己身为朝臣和景晏交往过密会不会引起皇帝的猜疑和不喜,几番权衡,他决定和景晏保持距离。
以景晏的角度看,慕清可不就是个突然甩了人的负心汉吗?
骆与时扶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闫泽看骆与时气势消了下去,就知道骆与时是反应过来了,嘿嘿一笑凑过来揽住骆与时的肩: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看我这形容,是不是简单易懂!
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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