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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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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隔着冬衫,也可以嗅到些许他的和煦气息。

林瑯想起了从金陵返回的除夕那夜。

两人也是现在这种姿态,于马上一并穿行漫长夜路。

隆冬时分出入山间寒意凛然,可唐玉树宽阔的身形替自己将风挡得彻底,快马加鞭就着勾月羸弱的光,行进向只属于他们二人的那方屋檐。

路途跌宕,所以并不能酣然入梦。

林瑯不言不语,只紧紧抱着唐玉树,伏在他的背上安静呼吸。

恍惚间又觉得一切都像个梦。

林瑯听过一个传奇,讲的是有个人在大树下打了个盹儿,在那个盹儿中过完了离奇的一生,醒后才发觉那真切的一生都只是浮沤泡沫,而真实的世界里才过了半晌光景。少时听闻这个故事,年幼的林瑯还替这个传奇里的主人翁捏了一把汗:若是偏不巧有人那时路过,脚步声惊动了他的梦,那醒在半截处,岂不是着实失落?

此刻林瑯又提心吊胆了起来万一这一切都只是自己杜撰的南柯一梦;而真实世界里,唐玉树并没有来金陵接自己回去或者,唐玉树没有在那场昏迷之中醒过来再或者,连唐玉树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罢了

想到此刻林瑯觉得有点冷,抱着唐玉树的双臂环得更紧了几分。

林瑯抬了头来,望着唐玉树后勃颈看:没有重影,没有幻光;若是梦那造梦者没有纰漏丝毫马脚。用指尖触及的时候,也有炙热的温度;淌下的汗珠捻在指间里,也是潮潮的。

所以

你困了?感受到身后人抱着自己的力道变化,唐玉树努力地转回头来看林瑯。冲着林瑯笑。

林瑯似被惊醒了一般,眉头皱起又松开几个来回,才终究把视线又凝固在唐玉树脸上,眉梢,眼睫下黝黑却明亮的眸子

你想我一起睡?唐玉树又问。冲着林瑯的笑里面,三分羞涩七分贪求;明灭暗火下,连带呼吸也一并粗重了几度。

却遭林瑯在后脑勺上敲了一记,连带着一句嗔骂现在坏透了!

直给糖玉树敲懵了。

☆、第四十三回

第四十三回糊涂厮牵连糊涂主风流心引动风流郎

虽然有了妙招应对突然变大的客流,但生意接连转了好几天之后,初八那日林大公子还是受不了了。强行从床上爬起来时,窗外已经日头高挂,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不够。

思来想去,跑到后厨里来寻到唐玉树:不干了!

唐玉树说:不干啥子?

林瑯按住唐玉树忙活着的手:今天不开门了!

这几天累坏了?

嗯。林瑯皱着眉头撅嘴点头。

捕捉到那张脸上鲜少出现的一种类似撒娇的表情,唐玉树觉得又好笑又心疼,放下了勺子反抽出手捏了捏林瑯的手:听你的。

大少爷再度喊着要休息,这次没人反对。

不需辛劳营业,如蒙大赦的四人又各自爬回了床上去。

唐玉树倒没觉得后厨那些活计有多操劳;不是不累,近来每个白日都过的充实于是夜夜都是倒头便睡,却充其量也只是充实而已;毕竟这些颠勺洗涮的动作,相较操戈挥刀,宛如小菜一碟。但林瑯是着实消化不了高强度的工作量。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翻个书都由顺儿代劳,别说什么手无缚鸡之力,就让他去捉个鸡,跑掉半条命能抓住根鸡毛也算他赢。

躺回榻上去唐玉树其实也并不困,只与林瑯两厢侧卧着互望。

各自把彼此的眼角眉梢好好看了个遍,都不约而同地凑近了几分。

唐玉树脑瓜简单,此刻心头盘算着自己的病好了活得了了,又得了林瑯的坦白,这辈子能与他相守着度日,每个白天经营同一个梦,每个夜晚揽同一床被子,到此就算是满足了。

林瑯却性情风流,身处此刻的缱绻气氛里,难免切盼些许春色烂漫之事。脸红心跳间,又怨老天爷做弄他若非那夜唐玉树在关键时刻昏过去,或许二人早能在枕侧互相请教个几招。思索至此,林瑯羞于再看唐玉树那张含笑的脸,阖了眼向唐玉树怀里又靠近些许,伸手轻轻捏住唐玉树的前襟,问出一句:你怎么不脱衣服?

唐玉树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见林瑯闭了眼蜷着,便以为他是累了,轻轻拍着他像是哄小孩儿一般:我不困,我拍着你睡,等你睡了,我再去忙会儿。

给林瑯绯红的小脸蛋儿瞬间气得煞白,只在唐玉树怀里愤愤地骂出一句:忙死你算了!

唐玉树挨了骂,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低了头看着怀里人的头顶心:那我不去忙,你睡,我守着你便是。

林瑯觉得自己总有一天得被唐玉树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死过去。索性用力将唐玉树前襟一扯,仰起头来照唐玉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唐玉树刚刚吃痛,却又觉得脖子上的触感换成了温柔的轻吮,刹时间热血上了头,翻身将怀中人囚于身下,在咫尺间相望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吻住林瑯的嘴。

蠢货!在一番唇舌缠斗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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