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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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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问你怎么看到的?齐项怔了下,他也受邀参加了周雅雯的婚礼,但是他记的那天宴席中没有白绩,流传的版本是后者已经已经被赶出了谢家。

好像也是因为这个流言,外人最开始并不看好周雅雯,一个二婚的女人,带着一个已经被夫家嫌弃的拖油瓶,听着总是悲情可怜的。

白绩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我站在外面看到的,冬天结婚的,冷死了,我就在酒店外面,远远的看她进去了。

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夜。

那时候他的病还很严重,已经两天没有合眼,前一天跟梁逢秋抽了一宿的烟,当他满身烟味、邋遢憔悴的出现在奢华富丽的酒店门口,门卫理所当然地怀疑他请柬的真实性。

好在白绩也不想这个鬼样子去参加婚礼,索性不解释,只在门口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等待。那天他只穿了一件加了绒的卫衣,凛冽的冬风如刮骨刀划破皮肉。

他看着一群一群人扬着笑脸进去,欢呼尖叫,然后一辆车停在外面,众人围上去,在人群的簇拥下,周雅雯像温柔的迎春花,于风霜后再次绽开,她在谢仕平的搀扶下进入了一场美梦。

白绩只看了两眼,片刻后,人就消失在雪夜里。

想到这,只觉得鼻头酸酸的,白绩蹭蹭枕头,闷声笑,参不参加婚礼不重要,我看她穿上婚纱嫁给喜欢的人,结婚的时候在笑就很满足了,我不去是害怕别人因为我说她,那时候我比较糟糕,但你不一样,你你很好,所以不用逃。

逃走会遗憾一辈子。

齐项心中的酸涩和愤怒一下子被心疼掩盖,白绩的这种自我怀疑好像被人后天强加在他的灵魂深处,洗涤不干净,剥除不掉,以至于他有时下意识就接受了自己差劲的设定,提到过去那一瞬间的缄默与瑟缩,是刺猬柔软的肚子被利刃戳破后的恐惧。

齐项下床,挪到白绩床上,后来睡觉了吗?那天回去?

白绩往边上移动给他挪位置,吃安眠药睡了。说完又觉得不对,去挤齐项,想推他走,你别睡这,床小。

齐项委屈,不行啊,我心里难受,一个人睡不着,可怜可怜我吧。他把白绩阻在角落,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哀求。

白绩的脚抵在齐项小腿上,把他往一边蹬,做出了最后的反抗,你难受个屁,烦死了。可是他却没用全力,齐项丝毫未移动,反而黏地更紧了。

睡觉吧,雀儿。齐项微笑,安抚地摩梭他的后背,我哄你睡?

离远点。

白绩还是太困了,尤其是被齐项拍抚后背,像不懂事的婴儿一样,他眉头都没松下,鼻间却发出轻鼾。

齐项在黑夜里睁着眼睛,确定白绩睡着后,他珍重地抱住白绩,后者轻微挣扎了一下,而后又服从地翻面改被动为主动地锁住抱枕,这时候两个人都暖呼呼的,热得人心都乱了。

齐项轻轻揉他的后脑勺,叹气,雀儿,我他想想又笑了笑,余下的话如烟飘散。

他们直睡到中午才行,中途白绩醒了一次,惺忪地问要不要现在出门,齐项拍拍他说不着急,于是两个人又睡了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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