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2 / 3)
道反抗,故事里的那个女人,是她想象出来的母亲,那个女人被逼到极处,终于反抗了一回。”
“然后我中意的剧本破灭了她的幻想对么?即使陈罔市最后捅出了那一刀,可她还是救不了她自己。”
“何皎心里清楚,所以她不反对,她比我们俩都清楚。
所以我说她了不起,每个从泥沼里挣脱出来的女人,能重建自己人生的女人,即使难免拖泥带水,也一样非常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杀妻然后因为精神问题轻判的,不是编的,是现实里真的有。
、宋衍
北方四月份的天空,蓝得肆无忌惮,阳光还不至于猛烈,而是是爽脆的,明朗的,风刮走了大朵云团,偶尔看见天空出现大团白色,那是鸽群翱翔而过所留下的痕迹。
宋衍摘下眼镜,站在病房的窗边远眺晴空,让眼睛稍作休息。
宋毂拒绝待在重症监护室,他甚至不想待在医院里,两相妥协之下,他在这一间比起病房更像豪华公寓的“普通”病房里作着自己最后的挣扎。
在早晨短暂的清醒的后,又陷入沉沉的意识混沌之中。
迟念昨天飞去s市,看她新电影角色的特效模型。
没迟念在身边,宋衍常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何况,也没什么要对别人讲的。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习惯了克制倾诉欲,他上高中的时候曾觉得一个人越是在心里压抑什么,日后这份被压抑的东西就会成倍反弹。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习惯的力量也很强大,也或许他的倾诉欲在不长的偶像生涯中已经被彻底宣泄完了,尽管在镜头前讲的话总是有很多伪饰,虚假的地方。
团队在幕后编排好的种种应答,方方面面都被想到,当然,也不全然是个单纯背稿提线木偶
王玫控制欲很强,可她也同时讨厌笨蛋,给一个轮廓,一个可以发挥的框架,而后在这个框架内任由艺人发挥,能做到精彩的人,才会是被她喜欢,被她重视的。
还有电视剧里无穷无尽的台词,冗余又沉闷,偶尔才能发现值得玩味,值得思索的地方,可这就是电视剧,除非它像电影去拍摄,比如当下欧美剧的趋势,不然总是要有多余的东西需要你来演出,篇幅过长就会带来这样那样的弊端。
不过这比比采访和综艺有趣些,台本真是让人索然无味,他讨厌因此而来“讨喜”,因此而来的所谓“情商高”。
粉丝们很少能明悟一个道理,那就是他们的偶像其实很少有人能拥有跟他们被精心包装的外在相匹配的内在价值。
想是如此想,但离开娱乐圈这段时间,宋衍不是没有怀念过曾经的生活,颇为可笑的是,他之前在娱乐圈的工作其实可算是纯粹,一种只要努力去做就可以获得不错回报的等值收获感,如今为商业事物忙碌,则不存在这样的感觉。
因为内在同样乏味的情况下,好歹娱乐圈的浮华更赏心悦目些。
手上是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每天都在结识新的人,梳理由父辈积累下来的商业关系,刚接手这些东西的时候,犯了许多错误,吃了不少暗亏,几个月下来,一一理顺,知道面对种种情况要怎么应付,难免会感到疲惫,但是把事情打理妥当的时候会得到相当正面的情感回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快感,男人们会钟情于事业,不是没有原因的。
私人医院的绿化做的很好,在二楼房间窗边投下目光,季春时节,快要入夏了,生叶早的树木青碧如玉,干净又苍翠。
阳光透明如琉璃,脆生生的,投在青枝上,叶面反射的光线有些晃眼,让宋衍有些恍惚,这种偶尔放空的瞬间的,总是容易想起往事。
迟念说第一次对他这个人有立体印象,是一次被天气搞砸的集体户外野餐。
“我后来跟你在网上聊天,隔着网络,却总觉得自己能嗅初夏雨天的味道,记得那天你穿黑色t恤,淋着雨水搭帐篷,进来休息的时候,抹了把脸上的水,当时突然意识到你长得很好。
直到现在也摆脱不了这种感觉,想起你的时候,就觉得水汽弥漫,下雨了,夏天的凉风,总是愉快的。”
宋衍没告诉迟念,他记得那次泡汤的野餐,而且印象深刻。
顾景同刚把迟念介绍他们这些朋友时,就有个外号,大家喊她“胖念”。
同玩的女孩子喊来,难免有几分恶意,有几个女生能不介意自己被说胖呢?
可男孩子感来倒没太多心思,外号这种东西叫的多了,往往会流失掉起初的含义,单纯的成为一个代号。
迟念那时候其实也算得上是个漂亮姑娘,也许迟念自己不觉得,即使是如今,宋衍都能察觉到迟念对她自己的样貌并不持有准确的个人评判。
青春期的男孩子心里的白月光大多不是迟念那时候的样子,可跟那时候的迟念打交道总是舒服又妥帖的,她离得近,看得清,又不至于叫人嫉妒,毕业后很多人提起她跟顾景同的分手,都要惋惜。
“怎么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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