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隔着生死别离(1 / 2)
前朝大御皇室,骊山行宫,神殿废墟与那仙人承露铜像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
这样的记忆,究竟有又有着什么样特殊意义的存在呢。但是风铃的声音已经渐渐的变小了,一幕幕不再清晰……
朦胧的回忆中,苏玉徽来不及去思考,整个人宛若处于混沌中,她知道所梦境中所承受的东西太多,若是再不清醒她的神智必要处于崩溃的状态。
不……还不到清醒的时候。
她想着那宛若曲调的风铃声,在这样的记忆中,还能窥探出什么……
“子曦,我真的很开心能够住在这里,可是”少女的声音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道,“你为了我舍弃了王位,难道不后悔吗?”
“不后悔。”回忆里那熟悉的清朗男声带着浅浅的笑意道,“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我也喜欢子曦,朝朝暮暮都想与子曦在一起。对于我而言也没有什么比子曦更重要了。”少女欢快的声音道。
虽然此时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依旧能感觉得到三月春风拂面,木制的风铃撞击在一起奏起愉悦的曲调,一切的一切都那般的美好。
但是男子没有听见少女心底的一声轻叹:“哪怕违背誓言,此后生生世世,都要永坠黑暗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受尽孤寂之苦……”
这便是喜欢吗?为了他能舍弃一切,就算明知道此后生生世世也会饱受折磨,从光明永坠黑暗,都无所谓吗?
难道喜欢就是看见他的每一天都是欢愉的,无论将会处于何时何地,无论将来会饱受怎样的痛苦和折磨,一想到与他相守的时光就觉得很快乐……
那,在她短暂的十七年的生命中,可有这般牵挂着、想念着某一个人呢?或者说,有没有那样一个人曾经那般的牵挂着她呢?这世间是否真的存在这样纯粹的、生死相许的爱情呢?
似乎被什么狠狠的扼住了呼吸,连心跳都十分的困难,整个灵魂被不知名的力量在撕扯着,不能再在幻境中停留下去了,再不醒来可能这辈子再就没机会醒来了。
她终于没有再强硬的用意识探寻着什么,浮在半空中的身体渐渐的下沉,下沉……若漂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她不过是沧海一粟,如此渺小……
可是就算是承受能力几近到了极限,可是她依旧没有醒来。
城破后王城整整下了三天的雨,倾盆大雨似乎是要洗去所有的杀戮与污秽。
三天后,雨过天晴,天空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琉璃色,在死寂的战场上除了啄食腐肉的秃鹫之外,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撑着一把白色二十四骨的竹伞,伞面没有绘任何图案,似乎就是用来送葬用的。
那人黑衣墨发,撑着一把白色纸伞,站在那里许久许久,单单看他的背影有一种亘古的孤寂与哀伤,似是在悼念着什么。
是在怀念着战死的兄弟和亲人吗?
他的腰间挂着一块被血浸染的玉佩,那……是她的玉佩!是的,那据说她出生后便戴在身上的玉佩,殉国后不知所踪。
他究竟是谁,她的玉佩为何会在她身上,难道是昭国王室中的人吗?
如同每一次梦境一般,她一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他的背影和那翻飞的衣袂,这一次也不例外。
许是怨念太深,三魂七魄久久在她死亡的地方盘旋着不肯离去,四周寂静无声,陪伴他站在那里的只有那个,陌生的男子。
整整三天他站在那不吃不喝,也无人敢上前劝解,那个死去的人,对于他来说肯定很重要吧。
许久之后他终于动了,伸手想要抓住遥远的远方什么东西……她依旧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随着他的动作,左腕的衣袖滑下一截,露出半截手腕——清瘦的手腕上蔓延着狰狞的伤疤,几可入骨。
魂魄明明应该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可是那一瞬心口似乎是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那样的位置,那样熟悉的伤疤,临别时是她悉心包扎过的,那个人受伤总不吭声,对于身上的伤无论大小都不在意,哪怕那伤疤再深一寸那只手可就废了,可是他不过草草处理一般,每天都还是她抓住他换药——毕竟他的脸已经毁了,让她觉得赏心悦目的就这双手了。
本以为这一生再也未曾能见面的一个人,未曾想到最终是他找到了她。
隔着千山万水,隔着战火纷争,隔着生死别离。
纵然明知不过是一场幻影,可那一刻她不禁有一种潸然泪下之感……
怀中的少女体温一下低一下高,双眉紧蹙,似是陷入了梦靥中。
他将手扣在她的脉搏上,毕竟是习武之人会些简单的医理,但是她的脉象除了十分虚弱之外看不出异常,他不知她昏迷的原因。
他并非是术门中人并不知她究竟有没有危险,她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他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贸然的输入内力替她疗伤——其实比起她,他的伤更重,但是他却丝毫不觉一般。
那样一个狡黠聪明在危险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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