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 / 3)
她开始使劲磕头,高耸的肚子挤成了可怖的形状 ,武溪春呆若木鸡、根本反应不过来,江梦枕感觉不对,起身阻止她道:你别这样,先起来说话。
这时,受到冷落的雪宝从武溪春怀里跳了下来,李青萝突然大叫一声往后倒去:这猫扑我,救命!
大胆畜生!有个人从外头急步赶进来,一脚将雪宝狠狠踢飞出去,俯身抱住李青萝道:你没事吧?可伤到哪儿了没有?
武溪春听见雪宝的哀叫,惊醒般扑过去把猫抱在怀里,安致远安致远!念着负心人的名字,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你可真对得起我!你们可真是把我耍得团团转!
安致远抱着李青萝,他见武溪春哭得这样惨,心里不是不愧疚,只是事已至此,就算是为了子嗣考虑他也必须迈出这一步,我是不该瞒你,可你也不该让雪宝扑她!她到底怀着我的孩子,你有气冲着我来,别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安致远的心完全是偏的,眼见着武溪春的脸色极速灰败下去,江梦枕忍无可忍地说出言道:安少爷,我看得清清楚楚,雪宝根本没碰到她!你又怎么能断定,是桃源要猫扑她的?
是,少爷别生气,是我自己胆小,雪宝没扑我、真的没扑我李青萝抓着安致远的袖子,隐忍又委屈地说:都怪我上门来惹少夫人生气了,我本是来请罪的,少夫人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我都该受着,我不过贱命一条,只是孩子何辜?我只希望少夫人认下孩子,至于我自己,能伺候少爷已经是我的福分,从来都没奢望过什么名分。
你别怕,这事本也不怪你。安致远小心翼翼地扶着李青萝站起来,向江梦枕淡淡道:江公子,我们有些私事要处理,就不留您了。
江梦枕一开始没有走,后来就失去了体面告辞的时机,他看了武溪春一眼,武溪春向他点了点头,哑声道:我没想到是这样的事,让你难堪了
我不难堪,倒是有些人的嘴脸难看得很,令我开了眼界。江梦枕安慰地抚了抚武溪春的后背,你若有事,就派人去找我。
武溪春红着眼睛嗯了一声,目送着江梦枕出了屋门,安致远站在李青萝旁边瞧着他,平心而论,他对武溪春是有感情的,甚至很喜欢这个出身显赫、性格纯稚的夫郎,但他永远忘不了小时候被后母关进柴房饿得头昏眼花时,是李青萝给了他一碗冷饭,在他年幼无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李青萝而非武溪春,所以他不能辜负那一饭之恩、不能辜负柔弱可怜的李青萝。
你也不必把我想的太坏,安致远开口道:我虽给青萝买了个院子让她暂住,但是只碰过她一次,我应酬喝醉了,车夫不知怎么,把我送到了她哪儿,只那么一次,她便有了。这些日子,我本也打算告诉你,只是怕你怪罪她、不好开口,如今她为了孩子自己上门请罪,你也不要对她太苛了。你不是问过我,是否要为了子嗣纳妾吗?如今有个现成的 ,也少了你挑选的功夫,以后咱们还是一样,只纳她进来生儿育女罢了,你是我的正配夫郎,这是绝不会变的你又有什么可担忧的?
恼羞成怒
这么说, 我还该谢谢她了,谢谢她帮我解决了子嗣的难题?!武溪春怒极反笑,他真不知道安致远怎么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我嫁给你五六年, 始终无所出,你与她只有一夕之欢, 她却这么怀上了, 哈!她真是好福气,看来确实是我身子有毛病, 不能为你开枝散叶
他缓了口气, 强撑脸面着冷笑着说:你既认我是你的正配夫郎, 就该知道为夫君纳妾是我的事,两年前你就说过要纳李青萝进屋, 我那时没答应,不是因为我妒忌容不得人,而是因为她无才无貌, 现在看来更加一条无行无德了,我若给你纳妾,自然要挑好的, 岂能选上她?你如今是生米煮成熟饭,先斩后奏逼着我认下她的名分,哪里给我半分正配夫郎的体面?还说什么绝不会变!安致远, 你已经变了, 又或者你从来都是个满嘴谎话的人!
安致远蹙眉道:你何必较真, 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她与你比,自然是无才无貌的了,且她不过是一个怯弱的孤女,对你能有什么威胁?你也说自己成亲后无所出, 我为了子嗣纳妾,你父兄也是没话说的,你何必看不开?只当老天赐给我们一个孩子,以后我们该怎样还是怎样,难道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还不够体贴温柔?
安致远虽想将李青萝纳进门来,却并没有想放弃武溪春,他待武溪春的体贴温柔一开始确是刻意的讨好,后来已有八分全是真心,武溪春灵动活泼,实在是个可人儿,家中有如此一个夫郎,若不是他小时候的执念太深,安致远早把才貌并不出众的李青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安致远从八岁起,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同样的三个:为母亲报仇、承袭永安伯、娶青萝妹妹为妻,后来他为了实现前两个愿望,放弃了第三个心愿,费尽心思娶到家世显贵的武溪春。
安致远幼时曾有个游方道士为批命,给了四句判词:金麟岂是池中物,只应漂母识王孙。归荣便累封诰命,为报当时一饭恩。说是他命里有一贵人,他此生的荣辱兴亡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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