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 3)
追到小院门口,周姨娘到底怕人知道,不敢再声张地溜回屋里,见胭脂趴在床上,一边捶着枕头一边痛哭,周姨娘怕自此失了这个臂膀,耐着性子哄了她半天,这才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齐如萍鹤唳(哽咽):我不在乎你退而求其次(老子其实在乎的要命啊啊啊啊)
多说一句,齐家虽有诸多不是,但在江父江母看来,其他人家未必更好,
从姐姐第一次说起梦枕嫁人的事,就有提到:
须知这世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那些凤子龙孙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倒是齐家这一等人家,若能有个心性坚定、知心相配的,或能达成你的心愿,也不算辱没。
这是他家最后仍选齐家的理由,且选了齐老二的理由。
世家里像梦枕家那样人口简单、父母恩爱的才是异数,
大都是只有门口的石狮子干净,
嫡庶之争、长辈送妾是常规操作,
齐家这样嫡长子死了,齐老二没有任何通房,已经算可以了,
最难得的是,江梦枕对齐老二有所了解,再去选别人,更是两眼一抹黑。
江梦枕自己的态度在他和武溪春说话的时候,也有提到:如此说来,也算有心了 总胜过盲婚哑嫁。
他虽然不喜欢齐鹤唳,可也不觉得再找别人,能比齐鹤唳强多少。
就像红楼梦里紫鹃对黛玉说的:【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这里就算好人家,别的都容易,最难得的是从小儿一处长大,脾气情性都彼此知道的了 公子王孙虽多,那一个不是三房五妾,今儿朝东,明儿朝西?娶一个天仙来,也不过三夜五夕,也就丢在脖子后头了,甚至于怜新弃旧反目为仇的,多着呢 岂不闻俗语说的: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况且宅斗的乐趣就在于勾心斗角,梦枕真嫁去了完美的夫家,那我也什么都不用写了。
终身大事
今日春闱放榜,晋王在状元楼有包间,我们一同去看看热闹、散散心,如何?江梦幽见弟弟无聊闲坐,原是好意相商,忽然想到本该高中的齐凤举,怕又勾起江梦枕的伤心事,赶紧又说:你若懒得动,就不去了。
已到了放榜日了,日子过得可真快江梦枕恍惚了一瞬,擦拭着琉璃灯的手微顿,不知道本届状元是谁?
说起来还是你认识的人正是武公子的夫郎安致远!
竟然是他!江梦枕颇为意外,安致远名不见经传、素无才名,此次一举高中,想来是平日刻意收敛锋芒,他有些好奇也为好友高兴,便点头道:如此盛事,自然该去看看 姐姐不必担心我,各人有各人的命数罢了,我也想看开些,但若人的心像风车似的说转就转,也未免太薄情了。
江梦枕把琉璃灯仔细收好,此灯尚在、齐凤举已一命归天,怎能不叫人唏嘘怅惘?
江梦幽轻叹一声,我自然知道你的性情,是断不肯负人的,逝者已矣、你也要自己开解开解,去寻些乐子,不要无谓的自苦。
江梦枕勉强应是,姐弟俩乘了车去到状元楼,晋王的包厢位置极佳,二人一落座就看见游街的殿试三甲骑马而来:安致远骑在高头大马上,谁能猜到这位出身伯府、神采飞扬的状元郎,曾连件好衣服都穿不上?榜眼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边游街一边擦眼泪;探花郎文质彬彬、唇红齿白,当真生得一副好相貌。
看热闹的人们欢呼拍手,无数的鲜花从哥儿姐儿手里,向状元和探花身上抛,武溪春激动地站在状元楼门口,从此后再不会有人背地里嚼说他为全名声仓促下嫁,反倒都要去羡慕他的好运。
安致远打马走近,他摘下帽上的红花向武溪春的方向一抛,人们起哄地叫嚷起来,武溪春接过花抬头向他夫君甜甜一笑。
江梦枕坐在楼上看得真切,武溪春接花的时候,他背后的李青萝也伸出了手,安致远的眼睛望着他们站立的方向,却不知道是在看谁。
武溪春高兴地往状元楼里走,转身就瞧见了倚在窗边的江梦枕,他举着红花向好友挥了挥,江梦枕抿嘴一笑,向他点头致意。李青萝跟在武溪春后面,怯怯地不敢抬头,江梦枕忽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也许李青萝只是怕红花落在地上,并不是要和武溪春去抢。
这场游街让武溪春备受艳羡,人人都说状元与夫郎恩爱有加、羡煞旁人,江梦枕真诚地为他开心,心底又忍不住有些怅然若失。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炎热,一入夏江碧城夫妇就带着江梦枕和江梦幽的儿子瑜哥儿去往京郊的庄子避暑纳凉,京里久无人住的老宅也派人去整饬重修,虽说晋王给了恩典特允江梦枕从王府出阁,但江陵侯府门楣显贵、也不必去攀附谁家,断没有让家中的哥儿从姐夫家出嫁的道理。
武溪春来探望江梦枕时,他正抱着瑜哥儿吃水果,剔透的荔枝肉由白皙的指尖喂到孩子口中,瑜哥儿嗷地一口咬到了他的手指,一张可爱的小圆脸不好意思地皱了起来,连忙吹着气帮小舅舅呼呼。
古人道: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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