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欣(2 / 5)
熙亲政后没多久就该没命了,现在虽然平白捡了十几年的性命,但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尤其是鳌拜,看样子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说起这两个岳父和容若的关系,遏必隆算是半个文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容若这般的翩翩公子,两人沟通起来倒也没有什么障碍。可是鳌拜就不同了,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夫,刚开始怎么看容若怎么不顺眼。后来这两人打了一天一夜都没分出胜负来,鳌拜才算是服了,知道这是容若有心让他,从此之后这才把他当成自个儿女婿。
不过鳌拜虽然接受了容若,却无法习惯江南这一带的风气。虽说他后来老了,渐渐也不怎么出门了,但鳌拜心里头就是念着北方的家。容凰看不过去,便打算带着鳌拜回京。
原本让鳌拜像往年那样年节回京看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一年却不同,容凰是想在北方给鳌拜送终之后再回来了。容若担心她再在京城碰到皇帝,死活都不肯放任她北上。当然了,这两人吵架,结局几乎是没什么悬念,自然是容若妥协了。
容若记得那晚的月色很美,他打算借着月光出来走走,就看见容凰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脏突然紧紧缩了一下,心疼得要命,双腿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容若想起了他们初见的那日,容凰也是那般站在朦胧的夜色之中,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笑容婉约如水,不见一丝烦忧。
容若便心软了。他叹了口气,拥住她说:“我陪你回去。”
容凰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浸湿了他雪白的衣襟。她搂上他的腰,埋在他怀中低低地道:“对不起。”
容若摇了摇头,浅笑道:“原本我们一直住在一个地方也是不安全的,不如四处走走,也顺道看看这片大好河山。只不过要委屈你用妆容掩饰一下容貌了……”
容凰忙道:“我怎么会委屈,我一点都不委屈。委屈的是你,平白无故地就要跟我一起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他怔了一下,将她抱得更紧,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傻瓜。”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康熙二十三年九月,康熙帝启銮南巡。在他们北上路过山东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皇帝的銮驾……
要说这事狗血,狗都能吐血。
当容凰夫妻二人听说康熙决定南巡的时候虽然吓了一跳,但并没有觉得慌张。因为一来皇帝走的是旱路,他们走的是水路,二来容凰和容若的金蝉脱壳之计这么多年来都没人怀疑过,三来容凰已经故意用低劣的化妆方式掩饰了自己的容貌,正常来说并不会出什么差错。可没想到皇帝这一回偏偏就是来视察河运的,他不仅亲自去看了看正在施工的河段,还带着李煦、曹寅等人微服私访,在周围一带乘船游玩。
容凰他们还以为皇帝在行宫里呆得好好的,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在新泰西周村暂时落了脚。
未免节外生枝,容凰这一整天都没有出门。谁知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找上门来。
如今康熙跟前最得力的御前侍卫曹寅是江宁织造曹玺的儿子,他的生母是康熙的乳母,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比一般的兄弟还要亲。可是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曹寅的老爹曹玺这两年身子越来越差了,曹寅惦记着他阿玛江宁织造的那个肥差,这几年可以说是变本加厉地在讨好皇帝。
要说讨好皇帝,光溜须拍马那是绝对不够的,关键还得办实事,替皇帝排忧解难。曹寅就琢磨啊,皇帝现在最苦恼的事儿是什么呢?是河运?是蠢蠢欲动的蒙古人?还是俄国的那群红毛鬼子?
曹寅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姐夫李煦给他做了个榜样。
康熙十六年孝昭皇后七年祭过后不久,皇帝再次积虑成疾,停朝竟然超过七日。李煦一见这势头不好,便赶忙将自己藏了好些日子的美人送到了乾清宫去。没过多久,皇帝的病便不治而愈,年仅二十四岁的李煦也被封为广东韶州知府。这位美人就是后来受封良贵人的卫氏。
要说天下美人何其多,为何李煦这么一送就对了皇帝的胃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卫氏长得与已故的孝昭皇后有三分相像。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
别说是三分像了,哪怕是只有两分,也足够这个近乎病态的皇帝丧心病狂了。曹寅一看李煦这小子得了便宜,于是有样学样,开始替皇帝寻找起与孝昭皇后相似的美人。
康熙二十年,他先是投靠了孝昭皇后的亲妹妹钮祜禄容欣,也就是当今的僖贵妃。康熙二十一年,他又在京城找到了一个与孝昭皇后极为相似的耿姓女子,但不知为何皇帝却没有纳她为妃。曹寅没有放弃,京城里找不到他就交待手下在全国各地寻找身家清白的貌美女子,甭管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巴和孝昭皇后像,只要是从头到脚有那么一点点像的地方,曹寅就没有放过。
说起来这事也奇怪,容凰出宫后十几年来相貌几乎没有发生过变化,她的模样似乎一直都定格在了康熙九年的那个冬天。曹寅从小和康熙一起长大,十七岁起担任御前侍卫,他自然是见过容凰本人的。而且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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