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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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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用纱笼扣着饭菜,桌上还用碗压着一张纸条:记得吃早饭,我和你爸去上班了。

顾立春坐下来慢慢地吃着饭,屋里院里都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吃完饭,收拾完碗筷,他背上挎包出门溜达。

他四处闲逛,文史楼,图书馆,宿舍楼都看了一遍,总体印象就是绿化极好,处处可见参天的古树。房子也真破,但破旧中又带着一丝古韵,仔细看又有点意思。

在农场干了几年,让他养成了新的职业病,看到不满意的地方就想着搞建设和改进。

这条路该修了,这片法国梧桐林挺不错,以后可以来看书,那片白杨林也不行,还差点休息的地方,图书馆太破了,该重建了,宿舍楼也得盖几栋新的,食堂也不行,太小。

现在还没正式开学,但学校里有一部分工农兵大学生。老师和工作人员都在忙着,老师忙着备课,工作人员忙着打扫宿舍以及新生接待工作做准备。

顾立春转悠累了,回家自己做饭,等到父母下班回来,正好一起吃饭。

饭桌上,三人一边吃饭,一边拉家常。

孟安城问道:你上午出去逛了?

顾立春道:我没看见你啊。

孟安城说:我也没看见你,别人看见你了。因为他长得跟孟安城和于天蓝太像了,哪怕是不认识的人,一眼也能认出他。

顾立春故作惊恐地说道:爸妈,我这样引人注目可不是好事,以后我干点什么,你们就立刻知道了,那我还怎么干坏事?

孟安城安慰道:现在新生还没到呢,人少,等到大家一来,满校园都是人,大家就不会单单注意你了。顾立春一想也是。

从20号开始,新生陆续前来报到,顾立春还帮着做了几天招待工作。

他们这一届学生年龄差距极大,最大的34岁,已婚,家有5个孩子。最小的十七岁,今年的应届生。看档案,各行各业都有。还有夫妻同学、叔侄同学、师生同学,各种稀奇古怪的现象都有。

这届新生中,中文系人多,一共80多人,分两个班。至于顾立春所在的哲学系,人数很可怜,只有28个人。因为学校宿舍不够,新生分为住校生和走读生。

3月6号,东大正式开学。顾立春的大学生活也随之开始。

相比较其他同学,顾立春的大学生活过得十分舒服,毕竟他有自己的房间,他还是带薪上学,每月拿着140块的高新。

其他同学苦兮兮地拿着十几块的助学金,住着条件简陋又拥挤的宿舍,吃着粗茶淡饭。不过对于这些同学来说,能够来上大学他们已经非常幸福了,他们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根本没人在乎条件是否艰苦,顾立春也很少听人抱怨过。

大家每天都争分夺秒地学习,一个个贪婪地吸收着知识。因为大家都忙着学习,很少有人生幺蛾子,即便有极个别人想兴风作浪,也很快就偃旗息鼓,因为大家太忙,根本没时间理会。

顾立春十分喜欢这种氛围,渐渐地,他变得十分安静和低调。每天按时上课,大量阅读,回到家里,跟父亲讨论的也是书和学问。星期天跟着同学们去逛逛附近的景点,爬个山,或者逛逛书店,遇到新书买几本。

顾立春很快又成为同学中的焦点,这次不是因为他会怼人,而是因为他有钱,书多。别人买书是一本一本地买,他是一捆一捆地买。看到好书还多买两本,送给父亲一本,放在班里一本,供同学们传阅。有幸去过他家的人,无不羡慕他那满屋的书。

真正让顾立春名声大噪的还是他的文章,他现在清闲下来,哲学系的课相对轻松,他又拾起了写作这个爱好。以前他只能写些政治框架内的文章,没有一丁点文学价值。现在时代风气在慢慢开放,禁锢虽然还有,但到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顾立春便开始放飞一小部自我,写了几篇小说投到刚复刊不久的《河东文学》、《东湖》、《碧野》等文学杂志上,他投稿时用的笔名是孟卓群,父母尊重他的意见没让他改名,但他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不用可惜,于是就拿来当笔名。

顾立春没料到自己竟然一投即中,三篇小说同时出现在杂志上。最先发现的还不是他自己,而是孟安城中文系的同事。

那天,何老师拿着三本杂志笑容满面地走进办公室,大声道:老孟,你又换笔名了?同时刊登了三篇文章,是不是得请客?

大家一听这个消息,立即围拢上来。

孟安城一脸困惑地接过杂志,迅速浏览一遍,出声赞道:《河东文学》上这篇最好,文风犀利幽默,寓意深刻,这个作者很有想法。咦,这名字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何老师反问道:老孟,你真的不是你的笔名?

孟安城摇头:真不是,这名字是我儿子的。

你儿子?

众人是一脸惊讶。

课间休息时,孟安城叫过顾立春问个究竟。

顾立春波澜不惊地说道:哦,我是用这个笔名投过稿,编辑还没给我回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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