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3)
“是啊,一年。”商叙神色阴郁。
他失了最开始的那份从容,仅仅是为了陈彦迟的一句话?。
他如?此?嫉妒,想着那一年里,陈彦迟与温舒白以男女朋友的关系交往着。
那时?,陈彦迟必然是除去温承平,和温舒白关系最亲近的异性了。
为了温舒白,商叙恨陈彦迟的辜负,又庆幸陈彦迟的辜负。
最终,还是庆幸多出了太多,让他勾唇冷笑?:“你有?一年的幸运,可没把握住,又能怪谁呢?”
陈彦迟终于无?言。
“是,我设了局,可最终心甘情愿走进来的,是你自?己。”
商叙不介意帮陈彦迟复盘。
“从一开始,你和陈家,对温舒白就是利用。结这门亲,你是半推半就,对温舒白极尽敷衍。”
“如?果真?懂得珍惜,不至于一整年过去,温舒白对你还是如?陌生人一般尴尬。”
“你原本就是高?攀,却想着温舒白能永远等着你,等你悔悟,等你一年后做了抉择,和原先的女朋友正式分手,不可笑?吗?”
“不错,嫣然是我让人找到带回国的。”
“可那是她自?己约了你,你联不联系她,你见不见她,决定权都在你。监控是我让人录下的,可你当时?该如?何跟嫣然说?话?,分寸如?何把握,也全在你。”
“是你以为胜券在握,温舒白必然会嫁给?你。一切都木已成舟,所以你一切随性随心。”
“所以,还是不要再用爱这个字恶心温舒白了。你哪里爱她呢?只怕你连那个可怜的嫣然都不爱。”
“彦迟,你只爱你自?己。”
商叙的话?音落下时?,陈彦迟甚至还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慈爱。
他所有?的怨气都随之冒了出来,嘴唇微微颤抖:“可我是你的外甥,你……”
他执拗地认为,有?这样一层关系在,商叙夺走温舒白,就是理亏。
他有?权指责他这位舅舅,竟不顾外甥的感受,生生抢走了外甥的女朋友。
面对陈彦迟的控诉,商叙根本不否认,还朝他点头:“是啊,没错,你是我的外甥。”
“可你想过没有?……”商叙走到他的身旁,手掌按在他的肩上,似乎有?千斤重。
“我顾念你,不过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
平生第一次,商叙的心里话?就这样不经任何修饰,蹿入陈彦迟的耳朵里。
商叙冷着那双眼,继续说?了下去:“曾经,我真?以为你跟陈国昌不一样。你在我和陈家之间周旋,小心维护关系,装得温和谦卑,好?像一副人样。可做戏早晚会暴露,你那卑劣的秉性,真?和你父亲一模一样,身上不愧流着陈家的血。”
“你这种人,也有?资格重新爬到温舒白面前,继续巧言令色吗?”商叙极轻蔑地望了他一眼。
然后他悠然开口,道:“陈彦迟,你早就出局了。”
陈彦迟仰头看着他那手段狠厉、位高权重?的舅舅, 无法不畏惧,眼神也?渐渐黯淡下去。
不知为何,他的一切志气, 都随着商叙的这一席话, 而颓败散尽。
原来理亏的不是商叙, 而是他。
他心中的完美预期,什么“温舒白会原谅他”,什么“先和温舒白谈恋爱的人是他”,不过是想当然。
退一万步讲, 他又有什么资本?去跟商叙抢呢?
“今后别来商氏了。”他听到商叙不耐烦地警告道, “尤其是设计院,你最好不要靠近半步。”
许是觉得不够明确, 商叙又道:“别再?来骚扰我的未婚妻, 听懂了吗?”
商叙还?是这?副久为上位者的姿态, 说起话来, 就像是在吩咐。
陈彦迟不甘心地握了握拳, 甚至站了起来, 和商叙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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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换了位置, 面对面站着, 多少能有“平起平坐”的优势, 他不会再?像刚才?那样惧怕商叙。
可当商叙轻笑了一声, 抬手为他抚平微微凌乱的西服领口时,他还?是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但商叙没给他继续后退的机会, 纤长的手指竟突然扼住了他的脖颈!
“彦迟, 舅舅刚才?的话, 你听懂了吗?”
商叙语气优雅斯文,似在教导, 可实际上却在用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掠夺走他的呼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这?才?发现商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下手这?样重?,任他如?何去挣扎,都能稳稳地保持着这?种猫儿玩弄老鼠的轻巧从容。
他终于放弃了挣扎,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也?就无法阻止商叙的动作。
最终,他只?能不停地点头,以示听懂,又拼命用眼神哀求商叙,盼他能念点血缘之情。
看到他点头,商叙终于松开了手,任他垂着头,拼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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