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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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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取了一根走,结果压在那里,段母到底还得出去找人,不然段昀芸就毁了,让别人知道了不行。段昀芸睡了两天大通铺,的确苦,但也没有什么,挨挨就过去了,第叁天也说没说化验结果如何,她就被放出来,段母段父都来接她,把她塞进车里。车开到家里,上楼,段母做了一桌饭,桌上段母说:你必须戒了。段昀芸说:不用戒,我没有瘾。段母说:必须回家住,不要再住校了。段昀芸说,我每天去学校很远。段母说能有多远,骑车就是。段昀芸说:我不想。段母说:你还要不要脸?

段昀芸把碗摔下去:你不是不管我,你别管我就是了。段母也怒了,小间里段嘉宝呃呃地哀叫起来,段母看了眼她不服管的女儿,又跑进小间里,段昀芸跟在她后面讲:都是你害的,你把我卖给他,他不要我了,你又怪我,你说我不要脸……段昀芸讲不下去,话她不该说的,她没有那么不甘愿,也没有那么恨,她只是在不想见到他们,或者再像以前,至少她会给家里带钱来。原来她怨自己。

段母搂起段嘉宝,把他的下巴扛在肩上,然后解开他的裤带,粪便的味道又浓郁地散布,从有了段嘉宝家里就总这种味道,臭的,将来也要臭下去。都很荒唐,两个原来最爱她的人,有了别的爱的,然后又急着抛售她,那他们会如何爱段嘉宝呢,如果再有个健康的孩子,段嘉宝在哪里?到底是讲顺序,还是讲价值,总之,轮不回她这里了。

段父段母把段昀芸留在房间里冷静,段昀芸冷静下来,段父进来和事,讲了许久,段昀芸说:我想再住回去。段父没有想通,问回哪里?段昀芸不说话,段父说,其实这次也是靠你舅爷爷的关系,咱们对他说声谢是应该的,不过不急,过几天咱们一起去请人家。到底还是没说破怎么卖,其实每个人都很清楚了。段昀芸在夜里闷在被子里细细地哭,她要去卖,她爱段莠,她得去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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