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意料之中么?
指尖却发着颤,透露着自己些微不太平静的内心。
可意料之外
却也不算,猜测虞洐离开的理由中,这条赫然在列。
当然,也没多余时间让他想清楚。
虞洐是前年a大毕业的,还有校友证,进来很容易。
坐在学生中间,没有任何违和,所以他也就可以,当对方不存在。
上课铃响,他提起笔,像往常一样地介绍内容。
他这几天发烧,嗓子哑了,说话会疼。但塞着润喉糖,说话会不清不楚,他不愿意。
右手勉强能提笔写字,只是面向黑板,手臂悬空,还是太过吃力了点。
坐在前排的学生能看见他们素来镇定沉着的白老师手臂在发抖。
虽然一点都没耽误听课。
他们火速地对视一眼,耳边是略哑的声音,都忍不住面露担忧——
白老师是不舒服吧?不舒服还这么认真同他们讲课心疼
眼神交流想要不劝老师休息下,即使黑板字迹依然和平常一样隽永好看,但白老师手臂抖动的幅度略微大了点。
他们担心老师身体。其实有些东西他们看ppt也能明白,但白老师总是如此细致认真——外表虽然看着冷,但对他们真的超级好,每回下课耽误老师个人时间问题时,都特别有耐心,同其他敷衍的老师不一样,并且还能让他们触类旁通地获得新知识
正想着谁举手说。
白臻榆的声音突兀地停顿了下。
他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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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几声,白臻榆左手托着手腕,刚才突然极其尖锐的刺痛让他脑海空白了一瞬。
他背过身,感觉虞洐凝在他身上的视线过于分明。
毕竟,大学课堂,是没有人会一直盯着老师的,尤其是老师不说话的时候。
对视往往意味着你会被点起来回答那出人意料的问题。
就算是有认真的,大多看的是黑板。所以,单单虞洐一个。
觉得自己此时有些狼狈。
他微微抿直唇线,低头喝了口温水。
缓过去那阵疼,他声线平稳地续着刚才说到的内容。
他这么一来,几位想体谅老师的同学大概也明白老师会拒绝他们的提议,乖乖地垂下头,认认真真地誊写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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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
虞洐皱起眉,刚才王柯摇头拒绝他,说要认真听课,他没劝。视线自然地落在白臻榆身上,起先只是觉得白臻榆穿着白衬衫,腰线收束在西装裤里分外好看,于是便漫不经心地盯着。
但距离有点远,看不到第一排同学能见到的细微之处,也就刚刚声音一顿,稍显端倪。
感觉王柯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虞洐眨眨眼,发觉自己刚才把“白臻榆”三字喊出声。
“你说什么?”王柯实际上没听进去课,难度的确很大,而他缺课那么多节,拿着书只是幌子,他比谁都明白。
虞洐自觉漫不经心地盯着白臻榆看,而他余光瞟着虞洐,对方却丝毫没察觉。
略微苦笑,王柯不知说什么比较好,只觉得心口发堵,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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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本身话已经咽回去,被王柯一提,说出自己疑问,只不过从直呼姓名变了称呼:
“你们白老师,他手腕怎么了吗?”
其实白臻榆掩饰的真的很好,但虞洐从来不傻。
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瞧,即使左手只悄悄地扶了右手手腕几秒,他联想起医院里白臻榆错手接过陈燃的水;想起两天前两人相对坐在桌前,白臻榆一直放在桌子下的手;还有越过腕骨的袖口
只需要一个支点,蛛丝马迹便纷纷涌现出来,形成缜密的推理,虞洐问出口时,甚至不是疑问的语气。
感觉虞洐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王柯蜷起指尖,无措地舔了舔唇。
他是知道的。
他甚至可能是最早知道白臻榆手腕受伤的。
抑或者说,这伤也有他的一份。
那天他想让对方难堪,基本都是往痛处打,他没想到白臻榆会那么认真,伤成这样,倒是意料之中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王柯抬起头,他看清虞洐眼底掩饰极好的担心——本人或许都不清楚的、用各种借口来解释的、担心。
他应道:“对,并且伤的应该不轻。”
多管闲事
指尖颤抖地落下最后一个数字,白臻榆抿着唇,冷汗涔涔。
他声线尽量保持平稳,阐明他刚才列举出来的定理。他课堂时间向来把握的极好,即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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