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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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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在乎。”

他搂着她一起倒在床榻里,“你这人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想在万人心里都落个好印象,想让大家都看得起你。人怎么可能做到令外人都看得顺眼嘛,与其小心翼翼地逢迎讨好,不如就做自己想做的。”

一旦认真走心,凝珑便想把内心的真实想法都隐瞒了去。她这个人怪是奇怪,走肾时游刃有余。谁要是妄图走进她的心,她就化身浑身是刺的刺猬,不让别人走近。

凝珑推开他,“睡吧,明日再说。”

冠怀生侧身搂紧她,他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她不愿听,他也就作罢。

自那短暂交心的雨夜过后,凝珑待他有些变化,但并不多。简单来说,俩人从关系简单的“床友”变成了搭伙过日子的“室友”。交谈的无非是家长里短,真正交心的次数可以说从来没有过。

她依旧不冷不热,态度不咸不淡,依旧没把他放在心里。

唉。

此刻除了默默叹气,他还能做什么呢。真心无法用任何讨好求来,他只盼望用真心能换真心。

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次日。

凝检急着上船,凝理劝他再等一等。

凝检对这个儿子又是埋怨又是懊恼。

可能这就是老天对他精明过头的惩罚吧。他的儿子是巫教派教首,不仅作恶多端,还把他甚至是一大家都拉上了贼船。

“我能等,苏州那边能等吗?”凝检肃重问道。意思是在问,巫教派愿不愿意等。

苏州依旧繁华,但早已成了巫教派的老巢。此去明面上是赴任,实则是上贼船谋逆叛反呐。

凝理平淡地笑笑:“等得及。苏州那边自有人看管,爹还是再等等吧,万一还有迟来的贵客要给你践行呢。”

话音刚落,凝珑与冠怀生便迤逦走近。

人一旦发达,大多时候便不再感念落魄时给予帮助的贵人。

先前凝珑撕破脸皮,岑氏只能苦苦哀求她给个面子。如今岑氏眼里划过一丝轻蔑,还在心里想着,假以时日,凝检定会回来做宰相。

岑氏扬起一抹客套的笑:“天寒路冻,珑丫头不必亲自跑一趟送行。”

凝珑何尝不知凝家人并不待见她。但待见不待见是一回事,她来不来则是另一回事。

人际关系就是这样,该有的礼数都得有,哪怕自己不想走这礼数。

何况……

何况她虽有埋怨,但实在感激凝检与岑氏的抚养。

舅舅舅母原本与她爹娘不亲近,甚至称得上疏远。舅舅家没让她挨饿受冻,赠她锦衣玉食,让她读书识字,没坏心眼地把她养废。

只这一桩事,只要凝家不是作恶多端,她都要永远感念这份恩情。

凝珑把眸子转在凝玥身上:“心里感念,何惧这趟受寒路。”

凝玥到底是小姑娘,见识没凝珑广,心眼没凝理多。如今听罢凝珑这话,眼里竟一酸,差点把泪落出来。

后来说了几句客套话,大船便停泊靠岸。

凝检意味深长地看了冠怀生一眼,“天冷,快回去吧。已经上了船就不能再回头,纵是再舍不得,也得往前走。”

冠怀生心叹凝检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惜这老狐狸的聪明用不到正处,只做着偷鸡摸狗之事,注定走不长久。

送走凝家几位,冠怀生又把凝珑送回宁园,自己则去了趟禁中。

尽管换脸改姓一事已过去很久,但李昇每每见到他还是会打趣一番。

李昇摆手示意他往榻上坐,“冠世子来啦,是有什么事要指教?”

冠怀生无视他的揶揄,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把凝检调到苏州,是故意为之吧。苏州是凝理那帮歹人的老巢,你这是想一网打尽?”

李昇收起笑容,“正是。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的么?”

他怕冠怀生心有不忍,又提醒一遍:“一旦凝检有异心,必须杀之而后快。”

作者有话说:

等会儿再补一章2000字。

藏人

◎他知道她在屋里藏了个男人。◎

这句话似一把钝刀, 直直扎进冠怀生心口里。

因为钝,所以刺口不深。但他的心仍被扎出了个窟窿,龇牙咧嘴地往外透出凉风,一缕一缕地萦绕在他和李昇之间。

因为钝, 所以他后知后觉, 现在的李昇早已不是当初需要征求他的意见的荣王。

现在李昇是登基不久的新帝。新官上任尚还需得烧三把火, 何况是一个急需确立威信的新皇帝。

从前李昇是荣王,虽对凝家有些不满, 但碍着冠怀生与凝珑这层关系,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兴许那时李昇就发觉出凝检的不对劲,但明面上仍对所有人说, 凝检是人才, 不得不用, 甚至必须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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