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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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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对于都中城来说又是新的一篇,唯有是非福祸,只能留到千百年后由人评说。

这一天到底是叛乱还是众望所归?到底是福至还是祸临?天下人的眼睛都在看。

时间才是唯一能证道的方式。

听说,东宫的大火着了整整一夜,待大火自然熄灭后,丽贵妃的尸骨已经烧成了灰渣,被风吹散大半,那只秋千和满园的玉兰花都随葬在火舌之中,这个世界,种下它们的人早已不在,喜欢它们的人也随之而去。

都中城里满地青霜,像一个刚睡醒的美人,还带着残妆,只等着洗去铅华才能重焕容光。

天已大亮时,钱珞瑾才从梦里惊醒,她又梦见了穿越来的那一天,赶紧向四周看看,还是一副古色古香的摆设,这里还是她的皇子府没错。

钱珞瑾抱着自己的绣花枕头狠狠亲了一口。

“夫人,三殿下请您午时去宫里一起用膳。”

“噢,”钱珞瑾挪挪屁股坐在床边,等着下人给她穿鞋:“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有两刻钟到午时。”

“还两刻钟!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秀喜委屈,是六皇子临走之前叮嘱让夫人睡到自然醒,谁知道她家夫人这么有实力,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不够。

钱珞瑾慌慌张张梳洗打扮一番就往皇宫里赶,还好来得及,三皇子和慕从锦还在大殿里会见珩奚族的王子。

钱珞瑾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了,听说这位珩奚王子几年前被人行刺,被人大刀砍脸毁了容,钱珞瑾就好奇他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探着身子往里面偷看。

门口站岗的太监都看不下去了,又不敢惹六皇子夫妇,人家两口子可是三皇子面前的大红人,只好假装看着别处的风景。

钱珞瑾正在窥视,珩奚王子从大殿内走了出来,正和钱珞瑾打个照面。

钱珞瑾尴尬地挺直身板,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怎么专等她偷看的时候出来,倒搞得她像个刺客似的。

珩奚王子身材瘦高,光从外貌看和普通的关中男子无异,只是脸上多了个古怪的青铜面具。虽然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面具之下露出的嘴唇薄而柔润,便是那淡淡的一抹浅红,也能让人看得痴了。

钱珞瑾眼睁睁看见那张嘴似有微笑的弧度,珩奚王子略微抬起手腕,温暖的大手盖在钱珞瑾的头顶,像是奖励小动物一样揉了两下。

钱珞瑾眼睛瞪得大大的,要不是跟在珩奚王子身后的几个护卫都穿着珩奚族的经典服饰,她险些要以为那个人只是个关中的温润公子。

他刚才做了什么?是不是摸了她的头顶?

似曾相识的动作让钱珞瑾回忆起往昔,那是很多年前的故人,总是慈爱地摸着她的头顶,只不过那个人的手总是瘦得快要断掉,覆着她的头顶也只像一片飘落的羽毛。

奇怪的男人。

钱珞瑾盯着珩奚王子离去的方向看了很久,终于还是移开了目光。

一个陌生的背影罢了。

☆、

劫难之后的都中城,百废待兴。

钱老爷把商人的触角马上伸到了都中,复兴皇城人人有责,不仅能大赚一笔,还能得到三皇子的感激,稳钻不赔的买卖。

谢谡元已经许多年没在家住过,谢夫人领着一大堆下人打扫镇国公府,虽然累,心里却满心欢喜,只是打扫到那四间空落落的女儿闺房,未免剪不断怀念,曾经那里并排住着她府上四位千金,虽然性格各异,却都是世间难得的珍宝。

各家各户都是当家主母负责打理家私,到了六皇子府里就换了情况,堂堂一个皇子,玉树临风的少年,领着一堆仆役做家务。

就连钱珞瑾的贴身丫鬟都进言:“夫人,殿下是个男人,哪能让他做那些!”

慕从锦首先表示无所谓:“现在别累着她,以后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身体要紧。”

慕从锦的视线让钱珞瑾浑身哆嗦,一定有阴谋!

陆陆续续,漂泊在外的人都步上了回家的路。

花逸文在一群南鸦族人的护送下踏上归途,被一群壮硕魁梧的南鸦汉子围着,更显得花逸文像一朵惹人怜爱的娇花。

南鸦女王还特意给花逸文准备了马车,女王的深意是,长途跋涉,骑在马背上颠簸会伤了花逸文白嫩的屁股,唯有马车加上八张狼皮缝在一起的垫子才能保护花逸文娇嫩的肌肤。

刚开始,能重回故土,花逸文很兴奋,渐渐的,他又没那么高兴了。马车里放了很多糕点,都是他在南鸦时最爱吃的,粗糙却美味。

吃着,他又总回想起那个女人,粗暴,也温柔。

像花逸文这种出身名门的风雅男子,对南鸦女王的评价逃不开两个字——野蛮,她的房里摆满了兵刃和兽头,杀伐决断比男子更甚,可这样一个女人也有搂着他的胳膊笑的清甜的模样。

花逸文陷入了沉思:“慕从锦说我是抖,到底什么意思?”

再说南鸦女王,前脚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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