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3)
游泳得到了慕从锦违心的赞赏后,谢谡元越战越勇,先后跟猪比了赛跑,跳高,打滚和拔河,就连吃东西的速度也比了,现在连珞瑾也想不出还能让谢谡元和猪怎么玩。
花逸文的老爹以前是太学生,花逸文多少还遗传了老爹的文艺细胞,看了一会儿慕从锦和珞瑾下棋,说:“我还没见过这么下围棋的,这叫什么招数?”
“我们下的叫五子棋。”
“五子棋?那是什么?”
“讹……一种卫陵的棋法,你们都中人不懂。”
来自乡下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可以把所有你“不爱解释”和“懒得解释”的东西都归类到地方特色上去,反正交通不方便,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走出自己居住的地方。
珞瑾没料到,七岁大的孩子身上正流淌着满身的好奇心,兴奋地缠上来:“教我!我也要玩!”
珞瑾看了慕从锦一眼,只见慕从锦仰起头,跟谢梦瑶聊起了雪景,意思是“自作孽,我不管”。
“二表舅……其实一点都不好玩。”
花逸文眯起眼睛:“好,你不教我,我去告诉表嫂上回谡元跟猪比赛在泥里打滚是你出的主意。”
“谁说不教了!我这不、我这不就谦虚了一下,你还当真了。”
这场大雪来得极好,连一直猫在屋里的谢二爷也难得出来透气,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孩子都挤在亭子里,吩咐身边的丫鬟:“去看看他们在闹什么。”
丫鬟很快就回来回话:“花二爷缠着表小姐和六皇子学下棋呢。”
谢二爷点点头,又说:“把我的香妃木棋盘和那套琉璃云子送过去。”
丫鬟呆了一下:“那可是当年先帝赏的,您得了赏识老太爷才赏您……”
“我现在又不下棋了,留着做什么,那套棋子温手,大冷天用着正合适……咳咳咳。”
谢二爷猛地咳嗽起来,丫鬟忙将他身上的斗篷系得更紧,另一个丫鬟机灵地搀住谢二爷:“二爷,咱回去吧,天冷您受不得。”
许是受了寒气,谢二爷回去就咳嗽不止,喝了两碗驱寒的药也不好使,反倒被药顶了似的,整个人昏迷不醒。
“不成了,不成了,二爷的病不成了!”最先赶来的是都中药坊的大夫,给谢二爷扎了几针后直摇头。
谢老太君气得拐棍敲在地上梆梆响:“要你胡说?不中用的赶出去!请些庸医来有什么用?太医呢?孟二丫头呢?”
谢老太君急起来,谢夫人也哆嗦,忙解释:“太医院要先签文,就先请了都中城里的大夫来瞧着,没用的东西!谁请的一并给我罚了!还不再找人接孟二小姐去!”这种时候反而先安抚老太君的情绪最重要,谢夫人也是满头的汗。
几个孩子都已接来在另一间屋里坐着,如果谢二爷真的不好了,至少孩子们能见叔叔最后一面。
谢梦曦吓得缩在奶妈怀里,怯生生地问:“二叔会有事么?”
奶妈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不会的,等太医来了,二爷的病马上就能好起来。”
谢谡元在屋里踱着步,急得说:“孟二姐姐怎么还不来?下人都不中用,我去接!”说着就要出去备马,被丫鬟拦腰抱住:“小祖宗,够乱的了,您再走丢了,找太医的人还得找您去。”
“谡元!不许胡闹。”谢梦华喝住谢谡元,她一向沉稳,情绪很少如此激动。
谢梦瑶默不作声,只用手帕轻轻擦去眼角湿泪,她和谢二爷接触并不多,但要说镇国公府没把她庶女看过的人,谢二爷大概是唯一一个,她这位二叔从来都怪怪的,和别人不一样。
钱珞瑾脑中斑驳一片,二十多岁的她已经能完全理解死亡的概念,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她还没准备好,不能接受!
“孟太医到!”外面的下人大声通报。
谢大爷亲自去请的孟二娘,引领她进门,孟二娘没心思多客套,一言不发,径直进了谢二爷的房间。
谢二爷的房间现在不可能让珞瑾进去,珞瑾喊来秀喜:“去门口听着。”
孟二娘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谢二爷,连她自己的嘴唇都变得发白,除了尽力,她没有一点把握。
煎药的、换水的、取物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地忙活着。
这一晚的镇国公府,每一道门都点亮了灯笼,领了命令的下人一个接一个地在园子里奔走。没有一个人能合眼睡觉,除了那个躺在床上的风姿绰约的男子,他紧紧闭着眼睛不肯醒来,仿佛将他一生的风骨都带去了梦中。
☆、 新年气象
一套银针扎下去,一根挨着一根扎在谢二爷的胸膛,谢二爷的手指动了几下,嘴唇轻微蠕动,似有回魂迹象。
一屋子的人又惊又喜。
“太好了!二爷醒了。”谢夫人扶着惊魂未定的谢老太君坐下,她自己额头也渗了细密的汗珠。
谢大爷也忙宽慰自己的老爹,谢老太爷久经沙场,经历过多少生死,此刻却也是双眼有浑浊之色,松了口气的同时连一向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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