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3)
”知叶拿了伞追上去,可她的少夫人脚底像生了风似的,总比那伞快上一寸。
烈日流金,花木扶疏,褚瑶带着知叶一路穿花绕树,顺着游廊进了前院,还未至正厅,便听到那里传来陆夫人喜极而泣的声音:“我儿终于回来了,叫为娘仔细瞧瞧,我儿瘦了好多,这几年在外面可是受苦了……”
褚瑶心下有些疑惑:几年?陆少淮这次在外的时间虽久了些,可算来不过半月有余,怎的就变成了几年?
拨开蔽目的一枝海棠,褚瑶瞧见了厅堂内的光景。
堂中一派热闹,陆夫人热泪盈眶不能自已,陆员外捋着胡须一脸欣慰,陆家长兄与两个妹妹亦是喜悦异常,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背影清瘦,扶着激动得几乎站不稳的陆夫人……
这般景象,像极了一场久违的重逢。
褚瑶知道,那个男子该是自己的夫君陆少淮,可是不对,她觉得不对……
纵然这三年她与陆少淮聚少离多,但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她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陆少淮并非是与自己共枕了三年的夫君……
堂中那人扶着陆夫人坐下,褚瑶得以瞧见他的侧脸,竟有着与自己夫君七八分相似。
可褚瑶确认他不是自己的夫君,他……是谁?
褚瑶茫然站在原地,被拨开的海棠枝叶弹了回来,叶尖像是一片尖利的薄刀,划向她的脸颊,身旁的枝叶忙呼:“少夫人小心!”
这一声也传到了厅堂,堂中的人纷纷侧目,往她这边看来。
褚瑶便也瞧见了那人的正脸。
果真那清俊的五官与她的夫君像极了。
脸颊传来一丝痛意,她本能地抚摸了一下,余光瞥见指尖染上的红色,人便晕厥了过去。
她自小就有这见血就晕的毛病,所以平日里很是注意,尽量不让自己见到血色,只是今日一时恍惚,才出了错。
好在这毛病发作起来虽然快,但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一盏茶的功夫也便醒了。
此时已经身在花厅,知叶见她醒来,忙将准备好的茶水递了过来。
低头抿了几口,便听见陆夫人说:“知叶,你先去外面候着,我与瑶儿说几句话……”
主母的吩咐,容不得知叶说不,她担忧地看了一眼褚瑶,只得便躬身退了出去。
晕眩的感觉逐渐褪去,晕厥前的记忆很快在脑中回拢,褚瑶看向陆夫人,她的婆母,此时神色纠结,张口却又欲言又止。
褚瑶便也不开口先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对方。
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她甚至在想方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个人合该是陆少淮才对。
她心下思忖着,目光仍在陆夫人身上,注视良久,陆夫人终于艰难地开了口。
“瑶儿,方才你既瞧见了,我便也不好再瞒你,堂中那位,是我真正的儿子少淮,他在外三年有余,如今终于平安归来……”
褚瑶闻听此言,执杯的手有些不稳:什么叫真正的陆少淮?
那自己嫁的那位“陆少淮”又是谁?
怎么会有两个陆少淮?
“我儿少淮,有幸与那晋阳王世子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长得十分相像,三年前,晋阳王起兵失败,暂时韬光养晦,等待时机,晋阳王世子与少淮互换了身份,留在绥州暗中斡旋,如今绥州几个重要的城门,早就换成了晋阳王的人,与晋阳王大军里应外合。少淮今日归家,便是说明晋阳王的的军队已经入城,世子殿下自然也无需再假扮少淮了……”
“晋阳王世子……互换身份……”她表情空茫茫的,觉得很是荒谬,“他既是世子,当初为何……会娶我?”
她只是最平凡不过的一个女子,家境不好,无父兄撑腰,只能和病弱的母亲相依为命。而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是野心勃勃的晋阳王之子,自己何德何能能入得了他的眼眸?
陆夫人解释道:“世子要在绥州待很长时间,他需要一个妻子,既可以照顾他的起居,又能替他掩饰身份。如此我便替他张罗起来,属意的几个姑娘里,只有你的生辰八字与世子殿下的最为契合……”
这话说得并不委婉,褚瑶自然听得明白:“这般说来,我不过是他掩饰身份的一枚棋子罢了……”
陆夫人摆摆手:“也不能这么说,当初我们虽是蒙骗了你,可这对你来说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待不久之后王爷功成,世子殿下他可是要做太子的。你跟了他,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日后随他入了东宫,太子妃的位子虽不敢肖想,但至少你也能做个良媛或是承徽,最不济做个奉仪,那也是旁的姑娘一辈子都求不到的福气……”
这算哪门子的福气?褚瑶嘲讽道:“您觉得这是福气,当初怎的不挑自家的姑娘嫁给他?”
“你怎知没挑?当初我自是先将娘家的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适龄姑娘挑了一遍,只不过她们的生辰八字都合不上罢了,才叫你捡了这么大的便宜。”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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