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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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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在外城与五岳观相连,离皇宫相距较远,城西北京郊宅地往下是区别与宫内的大金明池,池子北是琼林苑,为皇家的别苑,金明池附近常有禁军操练。

这些顶着冬日寒风操练以及巡逻的禁军,不少是折家军,杨家守宋辽边境,杨家守西夏边境,如今天下太平,各国贸易往来。

金水河从西郊一分为二,往南注入金水河,往东流入东京城注入大内后苑的鱼池,临近大朝会,连一向纤尘不染的移情殿都添置了一些彩绸变得喜庆了些。

这些时日困于禁中不能出宫,她总爱到后苑旁的移清殿来问道。

月光透过纸窗洒在明亮的地板上,赵宛如静静注视着眼前双手合在腹前的女子,安静而祥和。

静女其姝,倒是很适用于小娘娘。赵宛如眨着柔和的眼睛,攒着手中先前李舒赠她的红梅帕子,娴静姑娘好容颜,送我一枝红彤管。鲜红彤管有光彩,爱它颜色真鲜艳。郊野采荑送给我,荑草美好又珍异。不是荑草长得美,美人相赠厚情意。

便是她这般娴好容颜,惹来人妒,招来祸患。天命如此,造化弄人,赵宛如心中五味杂陈,矛盾也困于她心。

李舒也不将眼睛睁开,闭着心平气和道:花虽鲜艳,可也只是一时,昙花一现后

昙花一现后,她会存于欣赏人的心中。

李舒言止忽顿,缓缓睁开温和的眸子,即使睁眸子也只是静静滞住。

宸妃娘子,宛如最近晚上睡觉时总也睡不好,时常有梦,可又不知梦了什么,梦醒时心中只剩一片空白,白则荒凉。

晓人性,我不及师父,通人心,后辈之中以长春的凌虚最有天资。

赵宛如渴求答案的目光真切,李舒摇着头,你在乎的东西太多了。

温和眸子里的少女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正如那迎着朝露盛开的花一般,这样,不累么?

如果让小娘娘您做一个选择,一念之差,死亡与痛苦,您会怎么选?

赵宛如的话猛然的触痛了李舒原本平静的心,这颗心已静躺多年不曾触动,充满神色的眸子瞬间黯然,选择么

我会选死亡,可我不会去死!

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爱不了她,护不了她。莹莹双眸闪烁着,苦尽总会甘来!

张庆急匆匆站定偏殿门口,姑娘,国子监出事了!

山河图的一缕光

李公武呵斥着沈惟温擦干净眼泪, 随着一同去找丁绍德了。

紧赶慢赶, 沈惟温跟随着他的步伐,生来就只会提笔诗书的他跑的有些吃力,你们都这般着急那赵容?

连李公武都这般紧张的人,沈惟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姓赵,莫不是赵氏皇族的人?

天下姓赵的人有很多, 不单单只有赵氏皇族,而且赵静姝来读书的时候并没有特殊化, 也就没有人起疑心。

她是官家的女儿!

沈惟温以为赵容是哪个王爷国公的息子,却没有想到赵容是个女子, 更没有想到她是皇帝的女儿。

官家!沈惟温跑着跑着腿突然一软, 两眼一抹黑,栽倒在地。

丁绍德幼时的毒造成她无缘武学, 而折惟信出身将门,又以赵静姝相要挟, 丁绍德只得想办法拖延时间等李公武找到。

恶贼行窃的时候遇到了人, 自然是恼羞成怒的,何况这是采花的贼,眼看自己将要如愿以偿,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偏偏这个家伙还是他最为讨厌的人。

折惟信先前饮了些酒,心中极其怨恨,以前忌惮着丁绍德是副相之子, 只敢暗中排挤打压着她,今日坏了他好事,新账旧账便都要一起算了。

啧啧啧,原来你们早就相好了?折惟信鄙夷的看着丁绍德,你们这对狗男女!

房门破开的一瞬间,房外烛光照进,赵静姝被死死的捆绑在椅子上,如今就是恢复了力气也挣脱不了,死寂的眼睛里印着丁绍德瘦弱的身影,眼珠随着她的脑袋轻轻转动,好似在说让他走。

丁绍德睁眼看着微弱烛光下,女子绝望的眼神,笃定心中,上前一步,你要做什么?

折惟信见她不跑,又十分紧张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赵静姝,颤身一笑,真情,假意,用你的命一试便知。

折惟信的手托起赵静姝的下颚,锋利的匕首游走在她白皙的脖颈间,丁绍德见状走上前慌忙吼道,住手!

停住!折惟信眼睛里充满戏虐,侧眼看着丁绍德。

丁绍德伸手顿住脚步。

你不是在乎她吗?折惟信将手放下,毫不担心的将匕首扔到丁绍德脚前。

既然你不想她有事,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心!

匕首滑碰到了丁绍德的鞋子,轻轻的触碰,颤动着她整个人,整颗心。

随后被她颤巍的拾起,锋利的匕首在烛火下发着光,丁绍德睁着发亮的眸子看着眼前的锋芒。

折惟信早就想她死了,只是一直不敢罢了,今日得此机会他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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